老爷子一拐杖敲了过去:“胡说八道什么?咱们家小宝贝儿哪儿丑了?你小子才丑呢!”
“就是!宝宝的眉毛眼睛长得多像我呀,美着呢!”余木夕毫不客气地冲秦深翻了个白眼。
秦深腆着笑脸迎上去,伸着双手想抱抱女儿,老爷子眉眼一横:“去去去,一边去!嫌我们家小宝贝儿丑,还想抱?做梦!”
“爷爷,那是我闺女,我为什么不能抱?您这也太不讲理了吧?”秦深斜着眼睛睨着老爷子,一脸委屈。
老爷子可不吃他那一套,现在除了宝宝要吃奶,就连余木夕都抱不着宝宝,更何况是秦深?
“好吧,好吧,不让抱小宝贝儿,那我抱大宝贝儿去!”秦深皱了皱鼻子,一把抱起余木夕,嘿嘿笑着上楼。
“阿深,别乱来!”姜蓉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两步,大声叮嘱。
“我知道!”秦深丢下一句回应,蹭蹭蹭往楼上冲,把余木夕往床上一放,回身过去关门,再转过脸来时,已经是满脸凝重。
“偷走宝宝、骗走你的人,是钱越,对不对?”
余木夕心里突了一下,猛然瞪大眼睛:“你、你知道了?”
秦深心一沉,原来真的是钱越!而余木夕,她什么都没说,她帮着钱越隐瞒了!
其实他只是猜到这件事跟钱越有关,但具体怎么样,他根本拿不准,所以只能诈她一下,没想到居然让他诈出来了。
“陆川就是钱越,对不对?”秦深往前逼进一步,他也拿不准,可进出别墅的人是陆川,送余木夕去医院的人也是陆川,佣人们见过的还是陆川,那几天,余木夕一直都是跟陆川在一起的,如果真的是钱越做的,那陆川很有可能就是钱越。
余木夕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点了点头:“他……是的。”
秦深仿佛听见“轰”的一声,一把怒火腾腾而起,差点把他整个人烧成灰。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腕,用力一扭,死死地瞪着她,目光冷锐如刀。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余木夕一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什么都兜不住了,只能老实招供。
“我本来不知道的,直到我看到他,才猜到他就是钱越。”余木夕还是挺紧张的,钱越绝对是秦深不能触碰的雷区,可她好死不死地又踩上了。
“你猜到了,却不告诉我,余木夕,你到底在想什么?还在想着跟他破镜重圆吗?”秦深抓狂地大吼,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大了些。
余木夕吃痛地抽了口冷气,甩了甩胳膊:“放手啦,好痛!”
痛?这就痛了?那她明知道偷走孩子的人是钱越,却配合着欺骗隐瞒,他就不痛吗?他全心全意爱她,她却全心全意想着心口上的朱砂,他就不痛吗?
秦深不但没松手,反而捏得更紧了,他直接把余木夕整个人抵在墙上,掐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恨意凛然:“木木,那一次我就该抱着你跳下去的!咱俩一起死了,那就什么都干净了!”
“卧槽!傻.逼啊你?到底是要闹哪样?”余木夕也来火了,狠狠地撞了秦深一脑袋,额头撞在他鼻梁上,“咚”的一声,她头晕目眩,他眼泪都出来了,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余木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深,怒气冲冲地大吼:“你他妈给我做好!听我说,不准插嘴!”
秦深被她撞懵了,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一通吼,虽然没真的坐下,到底平静了些。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冲动起来就特么发神经?三年前你不管不顾地弄死了我的孩子,现在你又想弄死我是吧?”
余木夕一番唾沫横飞,倒真震住秦深了,他冷笑两声:“好,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错,我是知道陆川就是钱越,也没告诉你,我怕你直接弄死他,再给钱家的血债添上一笔。”余木夕气得不行,说话都哆嗦了,“虽然三年前是温可人搞得阴谋,但下手的人毕竟是你,你弄死了人家爸妈,还不许人家来报仇了?钱越找你报仇,一点错都没有!”
秦深下巴一扬,就要反驳,余木夕一个凶狠的眼神给他瞪了回去:“虽然钱越偷了我女儿,还把我骗过去了,但他并没有伤害我跟宝宝,所以就这一点来说,我可以原谅他。你跟他的恩怨,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懒得插手。你们该斗斗,该打打,成王败寇,谁也怨不得谁,我反正就在这儿待着,既不给他抓到我的机会,也不会去帮着你对付他。”
余木夕一口气说下去,怕秦深打断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钱家那两条人命虽然不是我害的,但总归是因我而起。我跟钱家兄妹将近二十年的感情,我已经把他们害得那么惨了,说什么都不会再落井下石。但是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伤到我跟宝宝,如果钱越再对我和宝宝下手,我肯定会采取措施。”
秦深那一脸怒气就没消过,见余木夕开始喘气,冷眉冷眼地问:“说完了?”
“差不多了。”余木夕点了点头,眉眼一横,“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但是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秦深虽然黑着脸,但余木夕肯解释,肯主动抱着孩子来老宅,那就说明她对钱越没意思,而他只要确定她没被那个该死的家伙诱惑,他就放心了。
但秦深心里还是很不痛快,一想到余木夕跟钱越单独相处好几天,他就跟吃了苍蝇似的,膈应得慌。
“那你跟钱越,你们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