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转念间决定同意乔瑞芝的办法,她要自取其辱,自己为什么要拦着?再说了,就算她……真的失了身,那她如何证明就是“沈亢”干的?
反正自己没有做过。
她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姨母如此要求,那本宫便成全了吧。”
乔瑞芝的脸色依旧难看,但是却微微松了一口气,百般忍辱,只为等到最后一刻!
冷可情沉吟了一下问道:“姨母可有适合的人选,以免像这个丫头一样,再惹出其它的事端来。”
乔瑞芝听出她语中的讥讽之意,不由得咬了咬牙,短促的一笑,“东六街有一位王产婆,她从事多年,想必可以胜任。”
“那好,”冷可情点了点头,回头刚想叫人,又转头对乔瑞芝微微一笑说道:“姨母要不要亲自去请?”
乔瑞芝的手指在袖子里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疼痛压制住她心头的怒意,“不必了。”
冷可情这才命人快马去了东六街,去找那位王产婆。
王产婆今年已经年过五十,长得一双眉目细长,自带了三分笑意,唇角还有一颗黑色的痣,说起话来像是活了一般,冷可情瞧着她应该当一个媒婆更符合形象一些。
王产婆还是头一次见到宫中的贵人,急忙跪倒施了礼。
冷可情并没有叫起,淡淡道:“王产婆,听闻你接生过许多的孩子,手艺不错,可是真的?”
王产婆一听这话,来了几分精神,紧张感也少了些,“贵妃娘娘,别的老奴不敢说,说到这个接生,那可着整条东六街谁也比不过我。”
“嗯,”冷可情点了点头,“东六街有几个产婆?不会只有两个吧?”
“……”王产婆噎了噎,低声说道:“呃,自然不是,算是老奴,一共有三个。”
冷可情微微笑了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为接生之事。”
王产婆一愣,不由得问道:“那……贵妃娘娘的吩咐是……”
“听人说,你不但不会接生,也会检查女子的身子,看是否处子,对不对?”冷可情看着她问道。
王产婆点头,“这是自然,做产婆的多半都会这些,老奴做产婆多年,经验自然也比较多一些,看一个女子是否处子也是不难的事,老奴还可以看出这女子破身大概有多久了。”
“噢?”冷可情微诧道:“这倒是有几分意思,今日本宫召你来,就是想让你给瞧瞧,能看出是何时破身的那最好不过。”
王产婆一听,又来了精神,把胸脯一挺说:“老奴愿意为娘娘效劳,这是老奴的荣幸,不知……是给哪位贵人瞧?”
冷可情抬起下巴点了点乔瑞芝,“唔,那就是那位,起身去看看吧。”
王产婆起了身,走到乔瑞芝的面前,对她说道:“姑娘,请随老奴来吧。”
乔瑞芝握了握拳,觉得掌心都起了潮湿的汗意,她却如同是站在窄窄的绳索之上,只能前进,不能转身也不能后退。
她随着王产婆绕过了屏风进了内室,按照王产婆的话脱下了裙子和裤子。
冷可情不动声色的坐在外室,隔着屏风,依稀能够看到模糊的影子,她想着依乔瑞芝那骄傲又过分自尊的性子,现在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不过,那又如何?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人强逼于她,好与不好,都是需要自行承担的。
时间不大,便听到王产婆说道:“姑娘,请起身吧。”
乔瑞芝急急的问道:“如何?”
王产婆着她争切的模样,不由得一笑,那颗黑色的痣似乎跳了跳,“姑娘莫急,快穿上上衣服,一起去外面回贵妃娘娘吧。”
乔瑞芝心中起急,但是也不好再追问,急忙穿戴整齐,随着王产婆一同走了出来。
王产婆来到冷可情面前施了个礼,满脸是笑的说道:“娘娘可放心了,这姑娘是个好姑娘,身子完好如璧。”
冷可情一听,便知道这王产婆是误会了,她以为女子是完璧之身才是好的,所以才这般高兴。
殊不知乔瑞芝却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听到王产婆的结论顿时一愣,紧接着厉声说道:“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王产婆顿时被她吓了一跳,脑子有些懞,这姑娘是怎么了?不应该高兴吗?让自己检查这个,不就是为了证明清白吗?难不成……还希望自己是破了瓜的?
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冷可情,冷可情说道:“无妨,你只要讲实话就行,若然……让本宫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后果,你可知道?”
王产婆吓得急忙跪下,“老奴知道,老奴不敢欺瞒,这姑娘的确是完壁无损。”
“说实话就好,”冷可情摆了摆手,“退下去,记住,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说起,否则的话,你的舌头可能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王产婆听完顿时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痛了痛,脸色一白,也不敢再露出一丝笑意,磕了个头便转身退了出去。
冷可情转眼看了看乔瑞芝,目光清凉如水,亮如刀剑,她微微翘了翘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姨母,你还有何话说?”
乔瑞芝的身子微微一晃,她的头有些发晕,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甚至怀疑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莫名其妙的晕了,然后又不知怎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醒来之后裤子破了裙子上有血迹,然而现在染血的衣服又突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产婆也说自己并没有破身。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