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尘冷着脸看着他，顾清远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和他那远在欧洲的父亲也是旧识，语气自然柔和了几分：“都说es是最公道的公司，不过顾总眼皮子底下空降的人应该不止照片上这个女人吧！”
空降职员在每个公司都有，无疑，每个空降都是公司的蛀米虫，没有实质性作用，只拿工资不做事。
偏偏，这个空降还是被楚墨尘抓了个正着。
“楚总的意思是这个女职员是走后门进来的？”顾清远褪去一副散漫的态度，拿着照片仔细端量起来，细看两眼后若有所思：“哦，我记起来了，这个丫头是市场部经理的女儿，在年会上见过。”
“顾总，那么这个人交给我如何？”楚墨尘轻笑着，认真的看着顾清远，只需要他一个答复。
何婉婉上班的第一天，什么也没做，吃过了午饭，靠着旋转椅在电脑更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便拿出手机来翻看着朋友圈。
就算es新人开除的多，对于她而言也完全没有威胁。
她不用担心只在公司呆一个星期就被扫地出门，就算她根本不会设计。
“你们看，那不是宏达的总裁？”午休时间的人一扫疲倦热闹起来，几人扎堆，往办公室的入口看去。
一听是楚墨尘，何婉婉猛地抬起了头，办公室门口一袭蓝色纹理衬衣的他，干净利落，帅气中带着精练。
“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真人比报纸上好看多了！”
女人永远都是花痴症状的易发症患者，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窃窃私语起来，纷纷向楚墨尘投去了倾慕的眼神。
楚墨尘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何婉婉的身上，步履稳健的走了过去。
何婉婉还在惊奇楚墨尘出现意欲何为，人已经站在自己办公桌前。
“楚总。”她受宠若惊，站起身喜不自胜却因太过惊讶笑不出来。
旁侧之人早已行了注目礼，她紧张到不知所措：“难得您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也只是在梦里梦见过。
没想到楚墨尘会亲自来找她。
“我们认识？”楚墨尘挑着眉头看着她，是一张其貌不扬而且完全没有印象的脸。
“我给您打过电话的啊，我叫何婉婉，楚总不记得了？”何婉婉眨之色，楚墨尘不是因为记得她打了个电话才来找她的，那又是因为什么事？
电话？
楚墨尘怎么可能记得随手挂断的一个电话！
“何婉婉？”他薄唇扬起的弧度带着嘲讽，转而给了秦昊一个眼色：“你来办，这种女人看着恶心。”
丢下一句话，他转身就走，萧绾是他的人，要欺负也是他来欺负，绝对不允许别人动她一根汗毛！
何婉婉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云来雾里，还猜度不透他那一句‘恶心‘是在说她的发型还是今天的妆容已经听秦昊开了口。
“何婉婉是吧？你现在已经被es开除，收拾东西赶紧滚。”秦昊说着，掂量起她办公桌上的文件道：“还有，从今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楚总或者是我的视线范围，否则后果不止这么简单。”
说罢，他丢下文件遵循着楚墨尘离去的方向而去，倍感痛快。
萧绾那丫头总是被人欺负，也只有楚墨尘才能为她讨回了一个公道，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是不是楚墨尘和萧绾的关系又有了新的进展，否则楚墨尘没必要为她丢了个工作来找麻烦呐！
何婉婉整个人都懵了，连秦昊都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她还没能缓过神来。
她一直以为可以有个稳定的饭碗挂个设计师的名号高枕无忧的，谁料到，会突然出现个楚墨尘跨公司开除了她！
萧绾！
她唯一想到的罪魁祸首只能是萧绾，楚墨尘来竟是为了那贱人报仇！
她气得咬紧了牙关，伸手将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推下了桌，原以为那个丫头早已经和楚墨尘没了干系，谁知楚墨尘居然还帮她！
可恶，这仇记着，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秦昊处理了何婉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楚墨尘，进了电梯，瞧着电梯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身影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秦昊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好奇：“楚总，您为什么要帮萧小姐，不过是个工作而已，没应聘上不更好？”
对她好？
不过是报答她谱出钢琴曲罢了，他是个奖赏分明的人，在公事上也是如此。
见他紧珉唇角不言不语，秦昊又不好再问一遍，只能当做没问过，心里猜测着楚墨尘的想法。
两人出了es，轰隆隆的雷声已由远至近，旋即，豆大的雨点落下来，落在身上一阵冰凉。
楚墨尘上了车，路过大道，看着没能带伞的人匆忙在雨中奔跑，有带雨伞的人结伴成行路过斑马线。
眸光沉浸如水，绿灯明亮的霎时直接调转了车，往反方向而去。
“下午行程全部取消，我还有别的事。”拨通了秦昊的电话，雨刷在挡风玻璃前画出一副清水画。
雨越下越大，铅云压顶，黑压压的天空完全看不出上午还是阳光明媚。
夏天的天气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雨水顺着玻璃窗滑下，晶莹的珠子凝结在窗户上，如同是刻意粘上的水钻。
盘膝而坐，萧绾撩开了珠帘，看着高楼下的世界全数暗了一个色调，或许也是下雨的关系，远处的景致都被笼罩在一片氤氲中，看不清。
午饭倒是没有虐待她，好吃好喝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