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被唐中坚搞过,这其实就像被吐了唾沫的茶杯差不多。茶杯洗干净后看不出来沾过唾液,他妻子洗干净下面也看不出来被干过。
但,这是早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任凭他妻子再怎么清洗下面也改变不了。
看着垃圾篓里的茶杯,孙健不免想到了下身尽是白色液体的妻子。
微微叹气,孙健坐在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并喝下,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执着。”
“你知道个屁!”
“你执着的原因是你老婆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你认为放弃她会成为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孙健道,“但就我个人的观点而言,如果抓不住,那还不如放手让她飞。要是你再这样执着下去,她只会和你成为敌人。这么说吧,你越是不想放手,她就越不可能和你重归于好,所以你的执着只会成为你和她之间的绊脚石。虽然我和她接触不多,但我知道她性子很烈,就像是一瓶二锅头。你如果想再次和她重归于好的话,最好的办法是像普通朋友那样和她相处着。平时多关心关心她,偶尔和她联系,问一问女儿的事。长久一点的话,说不定她会原谅你。”
孙健前面说的话都让刘敏很恼火,可当刘敏听到孙健给他出的主意时,他却有些动心了。
许如嫣是他老婆,他当然知道许如嫣性子很烈,所以他确实觉得孙健的办法有实践的价值。
但在没有确定他妻子和孙健之间关系清白之前,刘敏只会想着采取最强烈的方式维系这段婚姻。
想了下,刘敏道:“你曾经拿着用我名字办的手机卡发短信给你老婆,我现在要用你手机做同样的事。”
听到刘敏这话,孙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所以他问道:“当初我让朋友约江伟去宾馆,江伟是怎么知情的?”
“是因为江伟让于晓梅听声音。”
“具体一点。”
“那张卡不是江伟在用吗?所以当你那朋友和江伟聊天时,江伟有让于晓梅听声音,于晓梅就确定了电话里的女人正是那晚有把她叫出餐馆的那个。确定了这个,自然就知道你们在钓鱼,所以才安排了他带你来他家的事。”
“那为什么要让我拿走照片?”
“是为了向你老婆施压。”
突然皱起眉头,孙健忙问道:“那张卡你自始至终没有用过?”
“没有。”
刘敏这回答让孙健想起了另一个细节。
那晚他在宾馆质问江伟的时候,白薇特意挂了电话再打过来,说江伟的声音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不一样。正是因为白薇这电话,孙健才认为并不是江伟在用那张卡,而是刘敏。可现在刘敏却说那张卡一直是江伟在用,这不是矛盾了吗?
难不成,还有第三个人在用那张卡?
想到此,孙健的眉头不免皱起。
孙健早已排除刘敏江伟是奸夫的可能性,但如果那晚他妻子察觉到刘敏那张卡发的消息很可疑的话,他妻子可能故意说没有被搞过。
这就意味着,一直被忽略的第三个人有可能和唐中坚一样,也是奸夫!
等等!
如果真的存在第三个人,而这个人又故意让江伟将五张裸照交给他,并骗他说是从唐中坚那里拿来的,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个人就是想整唐中坚?
唐中坚有发过照片给他,但只发了在车后座拍摄的几张,并没有发他拿到过的五张照片,所以唐中坚很可能压根没有这五张照片。
但是,他为什么他妻子要说那五张照片就是唐中坚拍摄的?
既然他已经认定唐中坚是奸夫,那还不如将所有罪责往唐中坚身上推!
这做法不就和那晚他妻子说被柳学兵qiáng_jiān过被拍照如出一辙吗?
要是能确定有第三个人在用那张卡,并确定五张照片并不是在唐中坚住处拍摄的,那孙健基本上能确定自己的所有推论都是正确的!
为此,孙健道:“只要你帮我接一个电话,并在电话里自言自语半分钟,我就让你用我的手机发短信给你老婆。”
“行!”
刘敏答应后,孙健立马在将白薇备注名改为“杨雪曼”的前提下打电话给白薇。
孙健改名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希望刘敏知道接电话的人是白薇。如果让刘敏知道,刘敏又告诉江伟的话,江伟很可能会猜到他和白薇的关系。
打通后,孙健直截了当道:“我要你听一个人的声音半分钟,然后告诉我有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差事?”
“我叫你听你就听。”
“好好好,你是老大,行了吧?”
“听半分钟,你不用说话,”说到这,孙健直接按了下电源键锁屏,并将手机递给了刘敏。
接过手机并看了眼黑乎乎的屏幕,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刘敏将手机压在了耳朵上。
清了下嗓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刘敏干脆念起了墙纸上的字。
“玫瑰花茶,女性可以多喝。经期前后以及更年期,性情烦躁,饮用花茶有疏肝解郁、理气调……”
刘敏念了差不多半分钟后,孙健直接拿过手机,并问道:“你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
“我想想啊,”想了片刻,电话那头的白薇道,“如果我说我这是第一次听,你信吗?”
“确定?”
“不能确定,但基本上是。”
沉默片刻,孙健问道:“这声音,和当初用刘敏那张卡的声音会不会很接近呢?”
“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