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缓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一心只盼着从筠平安归来了,我斗不下去了。现在从雨也死了,她沈若云不会再对付我了。”
其实秦氏心里比谁都清楚,看得透彻,却是无力改变。
“二姨娘说得是,何不借此机会带发修行,为家为国,祈福诵经,积福积德,暂避尘世?相信父亲也会准予。”清澄神情认真而有肃穆,此举可保秦氏,也可麻痹沈若云。
秦氏神情微怔,轻轻地点头,哀叹道,“只能这样了。”
照料好秦氏休息后,清澄和娘亲出了房门。
林氏将清澄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真的要秦氏出家为尼?”
清澄轻轻点头,认真地说道,“若再留秦氏在府内,她不是自杀就是被害死。父亲怎能忍受一个疯癫苦闹的女人?”
“男人是女人的天,也是女人的罪。我只求你和小诺平和安乐。”林氏感概万分,神色哀愁。
清澄赶紧安慰道,“小诺现在也可独当一面了,娘亲放心。李氏还昏迷不醒,久卧床榻吗?”
“嗯,没想到我们三个各有各的境遇。”
“那府里岂不是没有人伺候父亲?”清澄心中有数,准备一步步的瓦解父亲的势力。
这时,秋月谨慎地环顾四周,朝清澄走路,耳语道,“查到了关于沈北的消息。”
清澄将娘亲送回屋里后,就随着秋月来到马棚。
秋月继续说道,“沈若云知晓沈北是大少爷的人,前些日子命人诬陷沈北偷窃府银,又格外开恩将沈北贬为马夫。这明显是在羞辱大少爷。”
“沈若云太得意忘形了,只要沈北没有离开府中,一切都还来得及。”清澄需要沈北在府中充当眼线,实施计划。
沈北见到清澄,喜形于色,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暗叹自己落魄到如此境地。
“二小姐,安好。”沈北不骄不躁,依然端得识礼大体。
清澄欣赏沈北这样的性子,不抱怨不喊冤,行事稳重,张弛有度。不卑躬屈膝,刻意讨好,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兄长看人的眼光不错。
“沈管家也安好。”清澄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二小姐,可有大少爷的消息?”沈北虽身在沈府,却也心系南阳战场。
“前几日,兄长给我回了一封信,从他字里行间表露出战场形势不容乐观。今日来,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我准备让二姨娘带发修行。你意下如何?”清澄可以强调‘商量’便是对沈北最大的尊重。
“二小姐的法子很好。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吗?”沈北是聪明人,自然猜到了清澄的用意。
清澄微微一笑,“小诺今日要学骑术,要劳烦你帮他挑一匹骏马,往后可驰骋沙场。”
沈北轻轻点头,语气庄穆,“多谢二小姐的好意,我领了。”
她们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清澄将沈北安排给小诺,一举两得。小诺是沈府少爷,有小诺的提携和看重,沈北的地位会慢慢提升。再者小诺身边也需要沈北这样稳重的军师。
入夜,偌大的沈府静谧的诡异。沈若云备了许多礼品,前去国公府探望。有下人回报,沈若云将留宿国公府。沈父十分高兴,非常欣慰。庆幸有这么一个出众的嫡女,为人处事,游刃有余,对他的仕途大大有益。
沈父欣慰过后,心里憋闷,府里的三个女人疯的疯,病的病。他一阵烦躁,便出府寻乐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