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呕！”我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暮雪卧室的地板上，横七竖八的摆着一些分解的人体，当然都是假的，不过很逼真，上面有的鲜血淋漓，最可怕也是最恶心的是有一个只有上半身的部分，面目全非，眼珠子都冒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些我完全不认识的工具。
“怎么了？”方铎听到我的叫喊声，急忙跑过来，看到卧室的一幕，他一个大男人也惊呆了。
“知道是她做的，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疯狂，如果不是我们查出来是她，这些东西恐怕会把你折腾疯了。”方铎扶着我离开卧室，找到厨房给我倒了一杯水。“还好吗？”
我接过水杯压了一口，点点头，“没事，就是伤心。”
卧室里的那些东西足以说明她是打算跟我长期对战，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走吧，我们去医院。她不在家，我想她是今晚值夜班。”
方铎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想阻止我。
到了军区医院，我们并没有找到暮雪，一打听才知道她今晚不当班，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不当班又不在家，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去了。
“你们是找暮医生吧。”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护士说道：“今天下班的时候我好像听她打电话说什么中德酒吧，你们要不去那看看吧。”
“谢谢你啊。”我道了谢，跟方铎直奔酒吧。
在我的印象里，暮雪一向是个好孩子，她跑去酒吧干什么？对她的担忧多过气愤。
中德酒吧是南疆城另一家仅次于我的惜缘的夜店。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经营模式，那边以喝酒跳舞为主，上下楼都是开放式的，贵宾台也不过就是卡台，比较热闹。当然也就比较乱。
“君悦，你就别进去了，我去找，你在车里等着。”方铎怕酒吧里太乱，碰到我。
我摇摇头，“不用，我没事。”说着已经先一步进了酒吧里，方铎见此只好紧跟着我。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我感觉到脚下的地板都在颤动。
这个时间正是人声鼎沸，宽阔的大厅里拥挤的人群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空气中是呛人的烟草味道。
“君悦，你慢点。”方铎几乎是张开双手护着两边，生怕我有一点闪失。
我们沿着一楼的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暮雪的身影。
又上了二楼，终于，在二楼的小舞池里看到了浓妆艳抹的她。
她正在和一个男人贴身热舞，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脸上画着烟熏妆，在这种场所里，是极大的诱惑，也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时愣怔住了，我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暮雪那么清纯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缓过神来，见那个和暮雪跳舞的男人，手不老实的伸到了上衣里面，我一下子血冲脑门，冲过去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兴致正高，被突然的一掌打愣了，我趁机拉开暮雪，指着男人骂，“流氓。”
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怒瞪着我，“谁流氓，md，你情我愿，是她勾引我的。”
“不可能。”我像是老鹰护小鸡似的，把暮雪护在身后，“你个流氓，sè_láng，别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后背却被人用力一推，直挺挺的往前扑倒。
“君悦！”方铎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我，“摔没摔到？”
“没有。”我就着他的力量站好，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暮雪，“为什么？”
刚刚那一下，是暮雪推我的。而那个男人大概本来不想这么罢休的，但是看到方铎的时候，转身走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暮雪的脸上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笑，并非是恶毒，而是无奈的，痛苦的，挣扎的笑。
“跟我回去，我们回去说。”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而且也太乱不适合谈话。我上前一步去拉暮雪的手，但是被她一下子甩开了。
“于君悦，你不用装的跟圣母似的。”
这是我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我名字。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你去过我家了吧。”暮雪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
“嗯。”我的点头，“小雪，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啊，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暮雪看着我不屑的笑着，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笑，“说吧，你现在来找我是打算怎么办？报警了吧？”
“我没有，小雪我相信你不是真的想害我，我们回去，你给我解释。”
“我就是真的想害你，我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明白了吗？”暮雪摆弄着自己手上贴的甲片，“要是连你也疯了最好，可惜我现在是技不如人。”
“好，那你告诉我原因。”我见她是不会跟我走了，索性二楼比一楼安静一点，我们又站在角落，说话也能听得清楚。
“讨厌你。”暮雪说：“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凭什么我跟我哥先认识的，他却偏偏跟你这个在夜店当小*姐的人在一起了？你甚至还跟过毒枭，我哪点比不上你？”暮雪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指甲没看我。
“我没说过吧，其实我也喜欢我哥，我从小就盼着自己快快长大，盼着自己有一天可以站在他身边说我喜欢他。我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满十八岁了，却被你截胡了，你说我会不会恨你？
龙庭，我从小到大都没去过，他却让你把那当家。你知道每次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心里多难受吗？可笑的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