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的祠堂内室,一个白眉老者静坐在内,佛尘放于身旁,禅房里点着香,四周放着一排排的佛像,静穆庄重,他就是佛宗第二十三代宗主,前些日子,宗主本来是在闭关修行,但无奈外界发生的动荡,使他不得不出来。
这时,有人来报。
“宗主,外面又来了东海塔门的人,这批人比上次来的多,约一百多人。他们在祠外叫嚣着,要佛宗把金钟交出来!”九玄子在宗主密室外禀报道。
“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打发他们走!若一直赖在这儿,便见一个杀一个。他们要有什么异动,皇上会出手支持我们的。”密室里传出掌门人的声音。
九玄子无奈地退下。东海塔门在楚强他们来之前,就派了少数人前来骚扰,直到今天早上,大批人马赶到了佛祠大门前。许多佛宗的弟子在这场骚乱中,忽多忽少地都跟东海的人交了手,只是双方都有留手,但眼下的情况因东海大批人马前来而起了变化。两大门派难道真要弄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么,一丝苦涩涌入他的心头。这些年,佛宗是大名在外,宗内弟子个个眼高于顶,对江湖上的事并不热心于伸张正义,除恶扬善,对朝升国遇上外敌入侵,也不闻不问。总是用一种高于世人的态度来看待众生,惹起了众门派的不满。
肖然当上武林盟主之后,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得十分清楚,因此,众大门派分布各地,围剿魔门的行动都没有让佛宗的弟子划在某一个区域内。宗主却是非常乐意如此。像东海那些强盗们打上门来的情况,宗内弟子仍然报以轻视的态度。他这是去调集人手,必须抢在东海大批人马休整完好之前动手,不然的话,九玄子拿不准他们有多少的胜算。
九玄子走出宗主正殿,快步地向着几个长老修行的地方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在九玄子的努力下,几位长老把手下的弟子分作了两批,一部分镇守佛门,另一部分随九玄子前去迎敌。
肖然让破冰传信给炎莫行,得到指令后,于青锋阁召集了一次会议。
青锋阁的几位长老纷纷表示愿意平定佛宗和东海塔门的争端,只是苦于无策可施,肖然道:“佛宗曾向我请求出面作证,弥勒钟原归佛宗的镇宗之物,而东海塔门的塔主也请求我出面平息这件事情,虽然我们与东海塔门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作为朝升国的武林盟主,我肖然必定要为两大门派作一番调停,依我本人的意见,这口金钟无论是谁丢失在外,它最初的归属地应在佛宗。为了化解东海方面的仇恨,我可以帮佛宗作出一个承诺,此承诺由凌霁副阁主代我前去传达。尔等只需要派出一些人手,相助于凌副阁主就行。”
于是,青锋阁的长老们便从他们的分部调出一些人手,大约有一百多人,赶往佛门静地平息事端。凌霁得令后,赶紧带着这些青锋阁的弟子上了路。
等三方人马都齐聚到佛宗大门时,魔门青狼的人也到了。周围还隐隐有其它门派中的人,守在那里探听消息。比如,玉刹阁的人,毒枭门的人和其他对此感兴趣的小门派。
“在下是东海塔门东塔护卫长楚强,今天来此,就是讨要金钟的!如果,你们这些和尚不肯交出东海的镇塔之钟,那么,此番对决必然会打得你们这些秃驴子滚回老家去!”楚强大声说道。此时,东海的人全都气势汹汹,凶相毕露。
“我乃佛宗一长老九玄子,东海塔门与我佛宗多年从未有过争端,现在,奉宗主之命,向各位说明一下。那口金钟乃本宗镇宗之物,弥勒钟。多年前被盗贼窃走,后来辗转落到了海盗手里,最后被你们东海塔门收为镇塔宝钟,几年前,又被越琪国太子赠于皇上,并从皇上那里赐给了当今的雨丞相,此钟与贵派的缘份即到此结束。现在,宝钟应该物归原主。不过,因宗主体谅东海塔门多年来维护此钟的恩义,因此,我宗门不愿与贵派发生纠葛,并且,可付出一定的酬劳给贵派予以慰藉。”
“哼,此言让人发笑!”楚强冷喝道。
“若不是我东海向老皇帝提出归回宝钟,此钟只怕仍是放在怡芳院里。你宗主必不会主动的提出收回它,也没有今天这个机会收回宝钟。此话好像对我东海塔门有着一份感激之情,实乃强词夺理。宝钟没有归还我东海塔门,如今却到了你宗门内,这宝物得来可真是容易啊!什么样的赔偿,可解我塔门失去镇塔宝钟的损失呢?!”
楚强的一阵冷言冷语,说得九玄子脸上发红,弥勒钟丢了几年,宗主自然是事先就知道它的下落,但是,宗门为了在老皇帝面前讨好卖乖,便睁只眼闭只眼,这钟能收回来,确实是因为东海方面利用小皇帝季崇离的威慑力,让此钟从雨丞相那里交了出来,可是,宗主的命令是必须执行的,东海塔门不得罪也得罪了,若两方要交手,他也没办法从中调停。
“楚大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这宝钟与贵派确实有缘,但非贵派之物,塔门可以向我宗门提出要求,若双方都同意,即可让此事化小,解决两派的争议。”九玄子沉声道。
“我东海塔主交待过了,如是武林盟主肖然出面作证,你方对我东海塔门的赔偿能让我方满意,那么,此事可以商议。反之,我手下的弟兄便要在这佛宗内在开杀戒,夺回此物。”
“这.......那楚大人请说出塔门的条件吧!”九玄子道。
“肖盟主的人已到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