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不到君寞殇,君佑祺却因为生来就有阴阳眼,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戴着半边面具、右眼珠血红的男人紧紧地抱着属于他君佑祺的女人!
他怒了,恨了,怒恨一并滔天升腾,“君寞殇,你还敢出现,朕要你的命!”
手中蓄起十重真气朝君寞殇击过去,因君寞殇抱着凤惊云,他怕伤着云儿,硬生生地掌风打偏。
即便他的掌风不偏,君寞殇也早已抱着心爱的女子从窗户飞纵而出。
一袭紫色华袍的君佑祺身影一闪,立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街道两旁无数的带刀官兵冲了出来。
数排弓箭手从屋檐后冒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见凤惊云已从跟前飞过,那飞驰的速度像一阵风,很多人还看不清,更不知晓,她是被隐身的君寞殇抱揽着腰。
没得到命令,弓箭手不敢放箭。
官兵向着凤惊云的方向追去,不知何处冒出来同样衣着的官兵,两方人马杀成一片。
要是细心者会发现,冒出来的一方官兵胸前佩戴着一朵黑色的刺绣龙纹方巾。
有绣纹方巾的是君寞殇派遣的人马,只可惜,君佑祺一方的兵卫还没看清楚、还没反应过来,倒下了一大片。
君佑祺布置的天罗地网,因为忌讳凤惊云怀了孕,怕伤到她的原故,也没有展开。
须臾,君寞殇已抱着凤惊云到了京城郊外,轻功飞跃了数十里。
君佑祺紧追不舍,沿途遭遇数批黑衣杀手袭击,因他也早沿路安排了官兵,杀手与官兵混杀一片,而君佑祺本人,也因杀手的阻挠,失去了君寞殇与凤惊云的踪迹。
一处不起眼的村庄民居内,君寞殇抱着凤惊云进了院里,方进到房里,凤惊云还没站稳,就被一个饥-渴霸道的吻封住了嘴唇。
铁臂紧搂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的腰都给搂断,她环住他的臂膀,同样热切地回吻着她。
湿滑的唇舌交缠,她的温度炽热,他的嘴唇冰凉,一温一热反差极大,又偏偏像热火融冰,生生要融化在一起。
君寞殇左脸戴着半边面具,她不时碰到他的面具,碰到他胡须都没刮的右脸。
短硬的胡渣镉得她脸都有点疼,她全然不顾,他忘乎所已,两人像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天崩地裂的思念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紧拥着她的臂膀甚至有点颤抖。
“惊云,我想你,好想好想!”他疯狂地吻着她,连声音都颤抖了,如血的右眸里布满了疲惫的血丝,看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他焦虑地盯着她,摸着她,“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不好?”
他一向冷酷无情、邪肆得像地狱里的索命厉鬼,居然为了她的安危如此焦心,她很是感动地摇首,隔着衣服摸着他结实的身躯,他穿得并不多,大冬天的,两件而已,手下触感,她知道他瘦了。
在海上荒岛生存条件艰难,也没见他瘦,现在的他却瘦了好多好多!
衣衫一件件落地,明知有孕不该再有下一步,她也不想拒绝,因为她也好想他!
不光是内心滔天的思念,她也想念他冰冷的身体。
他抱着她到了床上,床帐放下。
他半是疯狂,半是小心翼翼地与她开展了一场最原始的欢-爱。
一个时辰过后,那控制不住的激-情总算停了下来,他将她紧搂在怀里,她累得气喘嘘嘘,还没喘一口气。
他又压住了她的身躯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
第二次结束时,他圈搂着她,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惊云,我想你。”他的声音沉冷得像地狱里的催魂符,语气里富满了思念与浓情。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对她的爱、怎么表达对她的思念,只知道不断地重复想她、念她。
他的声音难掩颤抖,她的嗓音很宁静,“我也想你。”
他的心头聚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她以一指点上他的嘴角,“我没事。”冷情如他,短时间内都说了三遍想她,问了她的安危二次,他似乎连别的话都不会说了,可见,她没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有多难熬。
他搂着她的力道加紧,像是要将她生生地嵌搂进骨髓里。他有千言万语要说,他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想念,满心满肺的思念要表达,终是化作了沉默,紧得让她窒息的拥圈。
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沉重得让她窒息的爱意,不用他多说,她亦能明白,他那颗只装了她的心。
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殇,不要搂得太紧。”
他已经搂得很轻了!明白她是担心孩子,他这才稍稍松开了力道,“惊云,我们的宝宝还好吗?”
她的小手从他胸前向上抚摸着,“你也会问宝宝?”
“你说过,要关心宝宝。”
“不太好。”
他血瞳中闪过一抹忧虑,“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力地……”
“不是。”她摇头,“宝宝已经过了三个月,目前胎位也还算稳。刚才的欢-爱,你也尽量放轻了,无妨。”
“那……”
她的小手又点磨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滑嫩的指腹又抚磨过他俊美无铸、却布满了胡渣的右脸,“怎么胡子都不刮,不刮胡子,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没有心思。”他的嗓音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