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将她的脚放下,掰开她抱着靠枕的手,把枕头从她手里取出来,百合喃喃地哼唧了一声,好像是为自己的东西被夺去而表示不满,但很快就窝进沙发里,重新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再次睡去。
放下靠枕,年与江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上,看到那已经有点脱落的ok绷时,眉头不由地皱了皱,拿起她的双手仔细瞧了瞧:两只手心竟然都受了伤?!
“多大的人了?能把手伤成这样?也不吭声,还逞能地去洗菜做饭?”年与江咬咬牙,起身想去找药箱,才想起这是在海景房,根本还没备这些东西。
俯身轻轻地抱着她,低头看着她那素净婉丽的脸上那淡然的睡颜,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在他怀里有点不安地挣扎了一下,他才放开她的唇,抱着她大步向卧室走去。
看着她在睡梦里轻蹙着的秀眉,年与江嗔笑:年与江啊年与江啊,不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经受不住诱惑?
百合醒来的时候,翻了一个身,冷不丁撞在了一个宽厚的肉墙上,蓦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年与江那张零距离的脸,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正弯弯地看着她:“醒了?”
百合还来不及让意识回笼,年与江一个翻身便压在了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脸上,声音中带着蛊惑的嘶哑:“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可以把午睡当作事业来对待!”
百合面上一热,忙随便找了一个问题:“几点啦?”
“差十分钟17点。”年与江看都没看时间,随口答道。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陪着她睡午觉。醒来三回,却看见她仍一动不动地睡得欢畅。后来让小高送来了药箱,她居然还在睡!
他真的怀疑她的生物钟里只有夜晚,没有白天!
“还好啊......我周末一般都是一觉睡到天黑......”百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里却在腹诽:他,陪她睡了这么久吗?
“等会再睡,我先干点正事!”年与江坏坏地勾了勾嘴,俯身咬住了她诧异的唇,温热的舌头瞬间挤进她的口腔,肆意搅动起来。
“啊......什,什么正事?”百合心中自然明白他所谓的“正事”,但刚刚醒来,浑身的细胞还未完全苏醒,只能条件反射地推开了他。
这人怎么这样,大白天也不规矩吗?
“你说呢!”年与江的呼吸已然有点凌乱,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天还没黑呢......”百合别过脸,话还没说出来,脸先红了。
“有影响吗?想要你,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也不需要理由......傻妞!”年与江粗重地喘着气说完,俯首再次咬住了她的小嘴。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也没有空。他的手上仿佛带着火种,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簇簇火苗,燃在肌肤上,痒在她的心上,引得她不由地一阵阵轻颤。
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那熟悉的味道,霸道缠绵的热吻,很快将她还在迷糊中的意识全部唤起,不由自主地主动攀上了他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配合,年与江抬起头来,满意地勾了勾唇,看着她绯色的小脸,他幽深的眸子里充溢满赤红色的念想,双手麻利地褪掉了她所有的束缚,只剩下脖子上挂着的那个考拉项链。
白白如水的肌肤,她的身材偏瘦,双胸却饱满高耸,让他的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看着他认真地瞧着自己的身子,百合咬着唇,羞涩地别过脸去:“流氓......”
“现在才知道我是流氓?晚了,姑娘!”年与江坏坏地说了一句,扳过她的脸,俯身抱着她,纠缠住她那还是刻意躲避的身子。
好久,好久,他温热的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小脸,直接吻上了她的眼睛,伸出舌尖不断地扫着她长长的睫毛,引得她紧闭着的双眸不住地跳动。
缠绵的吻顺着她的眼睛,一路慢慢下滑,时而轻轻啄她脸颊,时而狠狠咬住她的耳垂,感受着她敏感的身子,他既满意她的反应,又为她只紧闭双眼和唇而既不看他,也不出声而感觉不悦。
“睁开眼看我!”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霸道地命令,灼热的气息紧紧的包围着她。
百合大脑一片空白。
“睁开眼看我!”见她羽睫微颤,犹犹豫豫不愿睁眼,他停下动作,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耐心地等待她睁开眼。
百合只好抿着唇睁开眼,却刚好看到他那离自己只有不足五厘米的深邃长眸,正深深地看着自己,她的脸蓦地一红。
年与江看着她楚楚水眸里闪动的惶恐和羞涩,再也没有耐性,直接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热烈地吻起来,双唇沿着那精致秀气的锁骨,慢慢向下......
热烈的时候,他让她喊出来,可百合哪里还好意思喊出来,皱眉连睁开眼看他的勇气都不再有,只能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断地失去控制。
......
黄昏的海面上,橘色的夕阳发出绚丽的光芒。夜色初上,房间内陷入爱恋的男女,正在诠释人世界最直接最浓烈的爱。
百合洗澡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八点钟,该回研究院了吧。
听见年与江在卧室里打电话,直到没了声音,她才推门而入:“该回研究院了,明天周一,要上班。”
“来。”年与江放下手里的电话,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