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冷笑，“杀人犯法？”
说着，她抬手一把拽过林璐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也知道杀人犯法吗？”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到。
林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惜，她印象中的林惜一直都是温和好骗的，整个人就好像是小白兔一样。
可是现在，这只兔子要咬人了，而且咬的人是她。
她甚至不敢看林惜的眼睛，她想反抗，但是远处的男人就好像是蛰伏的鹰一样，她只要一动，他随时会上来将她解决掉。
林惜看着眼前的林璐，她从来都不知道，人心居然可以恐怖成这个样子。
她对林璐从来都没有主动攻击过，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抬手直接就对着林璐甩了两巴掌。
林璐没想到林惜会突然之间打自己，那两巴掌是真的用尽了力气，林璐被林惜打得有些懵了。
“林惜！”
她叫了她一声，林惜却没有说话，抬手拽着她就往桌子边上拉。
那上面放着好几瓶还没有开封的红酒，林惜对着林璐的腿弯一踢，将她整个人扔在那桌边：“想我放过你吗？”
林璐以为自己这一次死定了，现在听到林惜的话，又燃起了几分希望，抬头看着林惜：“林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上次的事情是向晴怂恿我的，对了，这一次的事情她也有参与，就是她把你们的定位发给我的！”
林璐现在才不管会不会得罪向晴，她现在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哪里还管得找向晴。
反正林璐现在的这个状态就是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垫背的。
林惜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向晴也有关系。
她咬着牙，半响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指着桌面上的红酒：“你把它们全喝了，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林璐。”
林璐看着桌面上的红酒，整个人都傻了，有两瓶酒的度数挺高的，她的酒量说不上好，如果真的把那四瓶红酒喝完，她难保不要进医院。
她抬头看了一眼林惜，想说什么，林惜已经不管她了，抬腿走到陆言深的身边，抿了抿唇：“陆总。”
陆言深抬头看着她，神色莫测。
林惜愣了一下，她知道陆言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陆言深一直以来都以为她不会动手的，但是刚才的一切证明，她不是不会动手，她只是从前不动手而已。
半响，陆言深才起身：“走吧。”
林璐以为林惜不追究了，却没想到陆言深还有下半句：“找人盯着。”
林惜也是这样的意思，她没有那样的心情去盯着林璐。
而且，林璐就算是喝完了，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走出包厢，她才开口：“陆总，我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陆言深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挑，“你想怎么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着，她抿了一下唇，停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不想在a市见到她。”
陆言深看着她，突然之间就笑了，抬手摸着她的脸，一字一句：“林惜，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林惜看着那一双黑眸，微微一怔，在沉沦下去之前，她强迫自己转开了视线。
车厢很安静，陆言深右手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无声的，可是那动作却让林惜莫名的心惊。
“你动作挺娴熟的。”
半路，他突然之间开口。
林惜没想隐瞒，而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监狱里面总是会打架的，因为一个面包，或者是一个鸡腿。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会反抗，后来久了就知道，你不犯人不代表别人不犯你。”
她了了几句话，没有抱怨，也没有半分诉苦的打算。
陆言深侧头看着她，发现跟前的女人跟自己一开始认识的林惜越来越不一样了。
她好像开始，有翅膀了。
不过也无妨，再怎么飞，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你放心，以后那些犯你的人，你都可以一个个地犯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淡，林惜甚至分不清楚这算不算是情话。
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陆言深，他有时候对她很好，可是有时候却又好像只是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
他给她想要的，他从她的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却从来都不予许她走进他的世界里面去。
而他，却又强势而坚硬地闯进她的世界。
林惜不敢再想了，她转开头，笑了一下，当做回应。
陆言深大费周章给她报仇，林惜总不能什么都不回报的。
睡衣是上周买的，她以前穿的睡衣都是偏简单的棉质睡衣。去琴行的时候偶尔听到已婚老师在聊房间情趣的时候她听到那么一两句，想起自己和陆言深之间，最后还是狠下心买了几套衣服。
她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若隐若现地紧绷着，其实她穿得一点儿都不好受。
林惜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陆言深正在抽烟，有些男人抽烟的样子会有一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走近。
她一步步走过去，从身后抱着他，脸贴在他的后背温声细语：“陆总。”
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那衬衫抚慰着那结实的肌理，指尖时而挑起划过，偶尔停留，又偶尔完全地离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林惜了，上一次让陆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