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连绵的阴雨,终于拨开乌云见日出,当明晃晃的太阳高悬于天际之时,森林之中各种动物开始外出觅食,太阳光将湿漉漉的水珠照得开始雾化,整个森林上空全部被烟雾笼罩。
而此刻的天阳城却出奇的安宁,除了乌墙垛上罕见守城的兵士。
时间在这种出奇的安静之中慢慢流失,太阳已经高挂于天空,将地上的水坑照得如同一面面镜子一般发亮。
出乎黄尚意料的是,西门南琴一早就离开了,因为她没有被安排住在月府,而是住在大月城招待来客的客栈。
一上午,整个大月城异常的繁茂,到处都是手持武器的兵士,大街上马匹嘶鸣,一队队步兵和仅有的大约一千名骑兵穿戴着铠甲,手持长枪长戟刀剑,整齐的在东北城门口列队。
没有任何动员,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有无声的述说,这将又是一次奔赴战场。
大月儿头戴头盔,身穿铠软,手握两把圆头短剑,乌黑的头发被整齐的盘在头顶,让她显得英姿飒爽而干练。在她的旁边则是三长老以及贾云龙,在贾云龙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黄尚,黄尚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但似乎仍然未恢复,和其他人相比脸色略显苍白,他骑马跟在贾云龙身后,是贾云龙强烈要求的,贾云龙自己虽然身负两处箭伤,但他认为黄尚受的内伤,比自己严重,所以固执的要黄尚跟着,自己保护他。
而另外一个跟在贾云龙身后的,则是一脸开心的小月儿,当然是小月儿努力争取的结果。
大月儿本来安排小月儿坐守大月城,但小月儿死活不答应,一定要跟随出战,大月儿拗不过她,只得在小月儿发誓不乱跑,且带着两名会武道的侍女之后答应了她。
不用大月儿叮嘱她也不会乱跑……当然是要看贾云龙会不会乱跑,反正小月儿会一直跟着贾云龙。
如今大月城就只剩下了带伤的五长老以及不足两千人的守城队伍。
大月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嘴里大声的吩咐着:
“祭祀,出发!”
骑兵和步兵队伍缓缓的从东北角的城门鱼贯而出,此时在东北城楼上,一个极其普通的年青人,撒腿朝城西的山上跑去。
“父亲,大月儿带着人已经出发了。”巫侠恭敬的站立在男子的身前轻声说道。
“留下哪些人守城?”男子微微眯着双眼,手里两颗巨大而光亮的铁珠不停的在手里碰撞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大小月儿都出发了,还有三长老和上次来的年青人。”巫侠紧张的回答。
他对自己这位父亲异常的尊敬和害怕,自小巫侠就很少见父亲有过笑容。
再加上今天对他们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紧张在所难免。
“嗯,侠儿,你有没有想过,仅凭我们的几百人能否解决掉城里的守军?此其一,其二,即使我们拿下大月城,如果大月儿带人回攻大月城,我们能否守得住?”
男子依旧那副泰然的神情,手里不停的捏着铁珠。
“父亲,守城的队伍里面有很多我的人…这个父亲大可放心,现在就只有一个五长老留守,只要把他解决,其他的不是问题。”
看着频频点头的男子,巫侠继续说道:
“她们这次出战,不管对手是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我真怀疑大月儿是不是疯了,就她这四千人,即使对手是那个孙良才,她这点人也不够塞牙缝的…纵使她侥幸逃回,也剩不了多少人马。”
“况且,她一旦被打败逃回,后有追兵,她哪里还敢强行攻城?”
“再说即使她强行攻城我们也不用担心,她没有攻城武器!”
巫侠分析得头头是道,男子则不停的点头。
“嗯,侠儿长大了,该考虑的你都考虑到了,唉,长期在人家屋檐下,总归不是办法,我虽然老了,可你还年青,为父是该给你找一个安稳的落脚的地方了。”
“这样吧,你多派出数股骑兵紧跟着她们,同时这边做好准备,一旦大月儿的人和对方发生交战,则立即回来通知我们,我们即刻动手。”
“至于受伤的五长老,你不用担心,为父亲自出面……他虽然武道不错,但对于我…..,之后只需将他关押即可,毕竟和他兄弟一场。再者一旦事出有变,他还是一枚不错的棋子。”
“父亲,那修长老…?”巫侠问道。
“修长老?他现在就是废物一个,不用管他。”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
太阳终于高高的升到了当空,此时的天阳城南门外,五个整齐的步兵方阵缓缓的靠拢,周作采取的是前三个方阵,后方两个方阵的模式,自己的指挥方阵则在正中间。
中间指挥方阵的中央,一个高十丈的木台上,周作正端坐于上面,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酒,左右各有两侍女站立两旁。
而在周作旁边,则坐着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手里拿着纸扇,不时的打开和关闭着纸扇。
高台的底部四周各有四个巨大的木轮,在高台的前面则是十数条粗绳,每一条粗绳由两名兵士拉扯着。
在高台的后面钉着两根碗口粗的木头,和高台呈现垂直的角度,而在这两根木头的尾端,则又横着一根和两根木头相垂直的巨木,十几个士兵就在后方推动着这根巨木。
整个一个人力驱动的巨大高台。
“今天就看鄢公子的了!”
周作端起酒杯朝鄢公子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