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什时候出现乔念都不觉得奇怪，只是看他跟莫昇坐在一起说话有些想不通。
他应该是讨厌莫昇的吧？而且还一直爱答不理的。
虽然这个讨厌乔念并不是十分确定，只是……感觉，不是说女人的直觉都很准确的吗？
看他们两个在一起，乔念就是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
乔念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眼，却没想到直接看得呆住了，后面的录像老师搬着摄影器材出来她都没注意到，知道听到有人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挡路了，赶紧让开。
也很快的垂头快速离开。
真是丢人呢！
乔念对着镜子卸妆，微垂着的眼眸敛着一抹淡笑，过一会儿，脸上的笑容越发多，甚至，轻笑着的声音都从嘴角溢出。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就是好笑。
知道厉曜在等她的，她卸了妆便直接出去来。
到停车场，给厉曜打电话，电话接通，刚要开口问他在什么地方，那边便直接常来厉曜的声音：“我看见你了，往旁边站一点，马上过去。”
乔念下意识的找厉曜，四处看了看，然后按着厉曜说的那样站在路边等他。
没一会儿，一辆车子从停车场最里面的位置开出来停在乔念身边，厉曜降下车窗示意她上车。
乔念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上去，关了车门作直接道：“怎么觉得你最近很闲的样子，以前不都忙看不见人，现在天天再跟前出现，你公司不要了吗？”
听她这么说，厉曜不由得笑了：“我忙？”
以前他也经常出现在乔念身边，只不过……
那次在香港厉曜就说过，以前只是想跟她一起吃顿饭她都以工作为由拒绝了。
厉曜的确是日理万机，但还不至于忙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乔念是。
乔念被厉曜这一反问问得有些愣住了：“我……”
自然，乔念在想，厉曜也在想，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恩……
想了想，眉心就不由自主的拧着， 而且，越拧越深。
乔念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也想到了的，厉曜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变过。
以前，他会是不是的约乔念吃饭，闲的时候也会想带着她去看电影，其实他不喜欢，只是，乔念曾经多嘴问了一句，问厉曜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带他看电影。
自然，厉曜的回答也很直接：“想去。”
当时乔念给了他一个十分漫长的沉默，然后回答他：“要出活动，没时间。”
恩……
真要说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大概是，现在的乔念不再像以前一样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不再总是拒绝。
而厉曜，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乔念，看她眉心紧蹙，看她脸色越来越沉，嘴角稍稍扬了扬，笑而不语。
就知道她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乔念：“……”看到他笑了，所以，厉曜这是在幸灾乐祸吗！斜了他一眼厉曜，见他还在笑，没好气的道：“有那么好笑吗？”
厉曜又笑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你不懂。”
乔念扁了扁嘴角：“你那么在乎输赢吗？”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厉曜听见了。
厉曜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念念，你不懂。”
说着，舒缓了一口气道：“你也不用拿这样的话刺激我，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输得有多餐吗？现在让我清醒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都庆幸好久了呢！”
乔念扯了扯嘴角，心想，好吧，算你说的对，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念跟厉曜的位置好像变了。
以前，乔念对厉曜是顺从，厉曜则是有些……像是惯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虽然偶尔生气了也会凶，但从没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他。
仔细想想，现在……也分不清楚是她更宠着厉曜一些，还是厉曜更偏宠他一些。
反正就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乔念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如果当初真的是因为相爱……
想着，乔念眼眸微垂着，心里的情绪都深埋在心底。
有时候想一想，人真的很的贪心。
她以为她早就失去了贪心的资格，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
说到底，这是劣根性，治不好，救不了。
厉曜开着车，乔念靠在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到了该转弯的地厉曜却并没有转弯，而是直接开过去了。
乔念眉心拧了拧：“怎么，不是回家吗？”
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因为……这是回老宅的路。
厉曜没隐瞒，直接道：“老爷子希望我回去一趟。”
而乔念听见老爷子的名讳，乔念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厉曜看了看她，眉心稍稍拧着：“总要过去的，一家人，难不成还能躲他一辈子不成？”
话的确是这么说，但乔念只要一想到厉曜后背上的伤痕就浑身发麻。
厉曜看了看她，眉眼间的笑意更多了几分：“怎么？心疼我？”
乔念沉默了一会儿，不过片刻之后也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行吗？心疼你还那么多话，不心疼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厉曜拒绝的就十分干脆，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乔念：“……”
厉大爷您果然是不讲理。
说什么都不行，那干脆您自己照顾自己啊！
乔念视线转向外面，一脸不想理他的表情，但嘴角的笑却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