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了，服务员也很快将厉曜已经点好的菜上齐。
反正都是他们几个人是的人，说说笑笑，倒也算自在。
女生只有蔡珊与乔念两个，吃的差不多了两人便别的房间喝茶聊天，厉曜跟鹿鸣在旁边的台球室打球，李孜他们则在旁边打纸牌。
鹿鸣一边打球一边道：“哎，蔡珊这个逗比啊，我真是服了她了。”
厉曜则闲闲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上次厉曜带乔念去鹿鸣的工作室，鹿鸣后来跟他说，乔念对他有戒心，所以他并不能很好的判断她现在的心里状况。
所以厉曜才会忽然安排一起吃饭。
至于鹿鸣，迟到也不是真的迟到，只是想在乔念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对她现在的状况进行审视与判断。
还有所谓的甜食会让人心情好。
事实证明，甜食的确会让人心情好，但，乔念看起来明明一切正常，何来的心情不好呢？
鹿鸣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无语道：“该抖机灵的时候不抖机灵，不该抖机灵的时候瞎抖，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不灵了，还哪儿来的时间？”
厉曜嘴角扬了扬，笑得漫不经心的：“我的意思是，她会自我调节，这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你这样想也没错，但我还是那句话。”说着，鹿鸣将一颗球打进去，才抬头看向厉曜，舒缓了一口气道：“这种情况就好像是一把双刃剑，向好的地方发展会很好，但向坏的地方发展，一旦她的心里建设开始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鹿鸣顿了顿，然后又道：“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尽快让她接受药物治疗。”
厉曜嗤笑一声：“你都说她有所防备了，我又能怎么样？”
“不是啊……”鹿鸣见厉曜有些消极，立刻劝道：“她有所防备是她的事情，作为她的家属，现在来说最亲近的人，你积极一点，用乐观健康的状态给予她积极的暗示，久而久之，她会慢慢变好的，心理暗示这东西，能力还是很强大的。”
“家属我倒是不否认，但最亲近的人……”厉曜欲言又止。
其实，他倒现在都不太确定乔念心里最亲近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鹿鸣对厉曜的事情还是一知半解的，但乔念跟纪北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他想不知道都难。
“怎么？”鹿鸣轻笑着反问了一句：“是觉得你老婆还跟她的前男友不清不楚的吗？”
厉曜嗤笑一声：“我看起来是需要担心这个的人吗？”
“就是看起来不需要，往往才是最需要的。”鹿鸣这话就有些故弄玄虚了。
厉曜继续打球，没回应鹿鸣的话。
鹿鸣似乎也不需要厉曜的回答，自顾自的道：“你啊，其实就是遇到对手了，又或者是，你对乔念心有愧疚，否则你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不自信。”
厉曜无言。
鹿鸣看着他，一边打磨着球杆，一边道：“你自己说，你什么时候在一段关系中那么不自信过？”
厉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轻笑一声，反驳道：“你想多了，我从没有不自信过。”
鹿鸣笑着反问：“是吗？”说着，顿了顿，然后又道：“那就是心有愧疚了？”
厉曜默默良久，始终没回答。
鹿鸣轻笑一声，眼眸里敛着的笑带着几分了然。
李孜他们玩得差不多了，过来打了声招呼便相继离开了。
至于蔡珊，大概是为了躲江垣一样一直跟乔念与厉曜在一起留到了最后才走。
然而，两个人最后还是在停车场碰见了，毕竟江垣一直在等。
乔念与厉曜走到停车的地方，上车都准备离开了，两人还站在原本的位置，不知道在说什么，乔念很好奇，所以一直趴在车窗上看。
厉曜不由得笑了，语气说不上嘲笑或者是什么：“有那么好看吗？”
乔念笑着回了一句：“八卦是人的天性好吗！当然，围观八卦也是……”
厉曜无语的摇了摇头：“你倒是理直气壮！”
“才不是理直气壮，纯粹就是好奇而已。”
厉曜系好安全带，问道：“是继续围观，还是回家？”
乔念沉吟片刻：“回家吧。”
“不看了？”厉曜打趣道。
乔念不由自主的嗤笑一声：“原本就没什么好看的……”
“那你刚才还看的那么起劲？”
厉曜开车离开停车场是绕开蔡珊与江垣，走得另一个出口，乔念犹豫了好久才道：“恩……就是觉得两个人有些别扭，好奇而已。”
“哦？怎么别扭了？”
乔念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觉得别扭。”说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解释道：“其实两个人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的话就……”
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说到底，连她自己都没好好想过，如果事情真到了不能解决那一步，又该怎么样。
而关于她的沉默，厉曜也都心知肚明。
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欲言又止的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开口道：“解决不了的话，要怎么样？”
乔念眼眸微微敛了敛，垂眸盯着修长的手指，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现在心里有点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是厉曜的质问。
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