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似无天敌的虫子狂狂地咬嗜着那些人,我有尝试去驱赶它们,但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是残酷却又真实的投影罢了。
“森,火!”夏教授提醒到我。
“对!火。我们赶紧去取墙上的火把!”聆心领会到了夏教授的意思。
火把并不是活物,它对于我们是存在的。我们完全可以用火烧死那些虫子的,以解救那些劳工。
关于这一点,夏教授不提醒一句,估计我们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至于那些劳工,完全被虫子袭击得完全没办法抽身,想用火把去烧它们,或许也得正巧被虫子逼到墙角那火把边,才能想到抓住一切可保命的“救命稻草”。
我们赶至墙角,纷纷取下了插在石洞里的火把。
“森,你和聆心去那边,我去那边,”夏教授为我们的行动分配着,“对啦,你俩多加小心!”
“嗯!”我坚定地看向他,点头示意道。
“森!这些虫子完全将人包裹住了,我们不能烧啊!”聆心显得很无奈地拉着我衣袖告诫道。
听了聆心的话,我看了看四周,还幸存的人已经不多了,其他的全部被虫子吃掉了。
“救不了!”我叹了口气。
火把不自觉地从我手中滑落,“哐”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我蹲下了身,双手掩头。
面对着那些还在痛苦挣扎的人,我能感受到来自他们灵魂深处的痛楚。试想,被千万只虫子咬嗜,是一种怎样的极刑;它不只是存在于历史,也存在于此时。
“聆心,森。我们烧死虫子的同时,便也会毁灭掉一条生命。这方法行不通的!”夏教授的声音传来。
听了他这么一说,我抬起头看了看他,他的表情显得很揪心。
“嗯,我和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聆心皱着眉,轻轻地点了下头说。
就在我们陷入纠结的时候,周围传来了一声嘶吼,那是豹子的声音,显然那黑衣人已经出现了。
我由此朝着四周望去,迫切想知道那人在那里。
“看!他在那儿!”聆心难掩自己的兴奋之情。如果不是这场灾劫,我们是怯于见到那人的,此时他的出现,我觉得他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那黑衣人遁身在我们前面,他没有及时行动,而是扫视着四周。见到这里死伤无数,狼藉一片的他,脸上的那种愤怒和惶恐由之呈现了出来。
如果我是他,见到自己手下的人这般死于非命,当然会痛心不已。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个现实,这里是古代。
古代少不了兵戎相见,血流成河的场面,对于战争那些死伤司空见惯的神秘人来说,他最担忧的是怎么回去复命吧——眼下死了那么多人,工程推延不说,自己还失职了,虽然流血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些人毕竟是平民,他们的生命依然有权被维护。
在古代,若滥权,皇帝的那条“船”依然会被民众的“潮水”覆翻。
就在我站在神秘人的立场去分析着眼下的情况时,他有动作了。
他两只修长的手从袖中伸出,两掌心各附着了一团淡蓝色的混沌之气,犹如漩涡一般。
随后,他两脚离地,缓缓升于地面。他发功了,只是我不知道这又是哪门子的奇门异术。对于他这般离谱的行为动作,我只能坦言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地颠覆了。
“他在干嘛啊?”聆心凑到我身旁耳语道。
我对她摇了摇头说:“或许在想法补救吧。”
“嘘!”夏教授看向我俩,做了个手势,“我们先别说话,静观其变。”
夏教授语罢,便扭过头继续观望着,他那侧脸透出了专注。
此时,那黑衣人将手缩回了衣袖,随之而来的是,他衣袖里被赋予了吸力,那些虫子逐一被吸了进去。
那吸力的效果强大,效率也超级高,包裹着劳工们的虫子眨眼间就被吸得一只不剩,就这种情况以及黑衣人袖口所制造出的吸力来看,说它是个强有力的吸尘器也不为过。
虫子褪去,劳工们的身躯显现了出来,但是他们都已经是偏体鳞伤,百孔千疮了。
姑且不说劳工们的现状,我最不解的是那些虫子去哪了,它们的数量估以万计,神秘人的袖中有那么大的容量?
“森。”聆心拉扯着我的衣服叫道。她显得很惊恐,而且还紧咬着牙关,给我向那黑衣神秘人递去眼色。
显然,聆心也被神秘人如此行为给怔住了,她或许想告诉我,那神秘人会不会被咬死啊——当所有的虫子被神秘人吸入袖口中后,他整个人便一点动静都没,活如一尊雕像。
就在我们以此为他担心或解惑不解时,他在一旁幻现了,而我们原本认为的他不过只留下了一件黑色的长袍。
“好一招金蝉脱壳!”夏教授见此,莫名地赞叹了一句。
我与聆心也被他这句冷不丁冒出的话语给吸引了目光,他急忙收起了激动的表情,默默地对我们说道:“森,聆心,这人驭术能力非凡,而且他的睿智也少有人能及。你俩别看我,我们看看他接下来要干嘛。”
我对夏教授点头示意后,继续看向那神秘人。
他从长袍里脱身后,并不代表他以此就衣不蔽体了,那样的话,夏教授那句“好一招金蝉脱壳!”将被聆心一句“啊!”所取代。
他现着一身青蓝色的盔甲,脚上套着黑色的长靴,比起他前面给人的神秘感觉,现在倒也显得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