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没了，尤其是海马体，被整个地都挖走了。”殊笙收回手，皱着眉道：“海马体承载着记忆，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那些人拿走她的海马体，是想知道她知道什么吗？”
墨子离单手撑着下巴，沉吟片刻，又道：“再看看她的腹腔，说不定有线索。”
殊笙点头，刀刃一路往下，手上微微用力，发出扑哧一声，切了下去，刀底下忽然空了。
“里面没有东西，已经空了。”殊笙收回刀，不打算继续切下去了。
她刚刚把刀扎进去了就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少女的腹腔中已经是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的死亡时间很早，已经有一周了，周围没有任何人发现问题。”殊笙把刀收起来，在少女的床边走了一圈，视线之中没有发现一只虫子。
“周围环境之所以低，就是因为她的尸体，她的尸体就是移动空调。”殊笙语气幽幽，已经确定。
少女绝对受过冰冻素污染，周身一直在散发残余的寒气，所以才会没有腐烂气味。
忽然，墨子离目光骤然聚集，他低下身子，像殊笙招手，“你来看，她耳朵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印记。”
殊笙皱眉，立刻走过去，细细观察。
果然，在少女的耳垂底下，看到一个诡异的印记。
像是数字，但又好像是一朵花，奇形怪状。
“这应该是……”
她刚想说话，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飞飞，来开个门，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到你下楼吃早饭？”苍老的声音，殊笙和墨子离相视一眼，立刻就想起来刚才楼下的小吃摊。
墨子离拉着她走上阁楼，打开阁楼上的小窗，轻声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殊笙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就好像曾经来过一般。
“幸好来之前，我仔细做过功课，要不然今天就真的麻烦了。”
他似乎是看到殊笙心中所想，很及时地解释，然后也不管殊笙的反应，直接就拉着殊笙从小窗口出去。
他们出来的地方，是公寓楼的房顶，。
能小心翼翼地从屋檐下匍匐着走，然后从别家的窗户下去。
好不容易着陆，耳边就听到了尖叫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飞飞死在家里了，天哪，听说可把老李吓坏了。”
“已经报警了，真是太残忍了！”
殊笙和墨子离相视一眼，赶紧离开，穿过老巷子就到了旁边的商业街。
“差不多赶紧回学校吧，我最近进警局的频率太高，过于引人注目了。”
殊笙谨慎地决定，转过身就打算打车。
然而衣角忽然被人拽住，一低头就对上小女孩天真的眼睛。
“姐姐，让哥哥给你买一束花吧。”
墨子离轻笑一声，这孩子把他们当作是情侣了，他看了殊笙一眼，殊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殊笙的眼神，刚刚落在女孩手上的花上，就骤然变了脸色。
她猛地一把，抓住小女孩手中的玫瑰花，拉着小女孩到自己面前，“这花是哪儿来的，谁叫你卖这花的。”
小女孩看了她一眼，天真的眼神忽然就变得空洞起来。
“是一个……”缓缓张口，正要发出声音，突然，瞳孔皱缩。
小女孩浑身好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