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再想着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殊笙靠在马少寒手臂上，神色慵懒，眼皮开始耷拉，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林乐的反应。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让林乐越发坐立难安。
一双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地四处飘忽。
最后的瞬间，瞳孔里忽然绽放出一闪而过的黯淡。
最后深吸一口气，浑身仿佛被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在了椅子上。
“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她闭上眼睛，绝望地缓缓吐出这句话。
殊笙眯着眼睛，眼睫毛掩下的地方，投下一大片阴影。
在一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让人难以捕捉。
只有靠着她最近的马少寒捕捉到，只不过略微一笑，夹杂着几分骄傲。
“承认是你，通过催眠，杀害那几个人了？”殊笙挑眉，已经笃定了林乐会说实话
一个人只要精神被打垮了，就没什么可以支撑了。
林乐歪坐在椅子上，勉强地撑起身子。
脸色苍白，唇瓣干燥，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强势。
“是，的确是我用了心里暗示，让他们去自杀的。”
她大方承认，然而却不是殊笙要的答案。
心理暗示和催眠，虽然相似，又或者说是同出一门，但事实上还是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心理暗示……”殊笙嘴里，重复了一边这几个字，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打。
唇边溢出几个字，“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也是个很狡诈的人。”
她看向林乐，目光如炬，丝毫由不得她眼神偏离。
激烈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就可以看到少女的内心。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几个的心里很脆弱，只不过是一点催眠香，加上简单的心理暗示，他们就受不住了。”林乐淡淡地道。
殊笙仍旧是定定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然而却是无功而返，这一回少女的眼神太过纯净，没有一丝回避。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催眠粉是哪里来的？”殊笙继续问。
林乐皱眉，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迟疑，“其实我也就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本来没有抱什么幻想。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门口就出现了一包。”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我用来做实验用掉了不少，最后剩下的部分，根本就不够杀死他们四个的。所以只能冒险，亲自去杀他们其中一人。”
殊笙回想起来，目光一沉，“沈腾飞！”
林乐轻蔑一笑，似乎想到什么极其不屑的人，眯着眼睛回忆道：“没错，就是那个蠢货！”
“什么王子！全世界都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比起杜强，他才是最没人性的畜生！”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泪花，哑声开口：“几年前，我第一次在青青的介绍下，认识他。本来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不错的少年。谁知道，只是一点小错，我就害死了青青！”
她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整个人都崩溃地嚎啕大哭，将一张脸埋在了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