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笙接收到对方探究的眼神，眨眨眼睛，忽然就摊开双手，“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瞎猜猜而已。”
刘亭之，“……”你逗我的吗？用这么一副说正事的表情瞎猜？
殊笙耸耸肩膀，不顾刘亭之的神情，俯下身子，又去细细查看林苏茵身上其他的细节。
她距离尸体真的很近，就好像是贴身去感受一块布料的触感。
尤其是那还是一具，被挖空的内脏的女尸，怎么看都觉得很是诡异。
刘亭之翻了翻眼皮，决定还是离开这诡异的画面，去看看刚才的婴儿们有没有解冻，留着殊笙和那具女尸“温存”。
“已经差不多了，你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殊笙直起身子，俯下身子有点久，忽然站起来，差点没倒下去。
看的刘亭之都吓一跳，还以为她要和尸体亲密接触了呢。
殊笙站稳了身体，眨眨眼睛，果然自己太高看这具身体了。
这几天一直奔波劳累，前段时间又是下水，又是坠崖，好像真的要好好休息了。
要不然这身体，说不定要提前挂彩。
走出门口，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等到脑子里那阵晕乎乎的感觉过去，才进去。
换了一副橡胶手套，走到那具小身体旁边。
刘亭之看到她刚才的动作，随意地说了一句，“小朋友，平时还是不要熬夜的好，要不然过几年有你受的。”
殊笙耸耸肩膀，朝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算了吧，再过几年，我也还是身强体壮的小年轻，正值大好年华。”
刘亭之，“……”算他嘴贱，刚刚就不应该提醒她。
那边殊笙已经低下头去检查尸体，毫不客气地切开尸体的肚子，听到那声音之后，略微皱了眉。
尸体里有很多莫名的液体，因为融化，这一刀下去全都流了出来，黄色的液体，看上去就像是化脓了一样。
这味道，比腐烂许久的尸体味道都难闻。
让殊笙都几不可闻地皱了眉，看向刘亭之，“你觉得这是什么？”
现场不可能那么快，就分析出来液体成分，。
现在拿去化验也太浪费时间了，他们都没这个兴趣折腾。
刘亭之深吸一口气，学者殊笙的动作俯下身去，轻轻嗅了一口，下一个动作就呕吐，差点没有真的吐出来。
一个健步走到墙角，咳了半天才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殊笙眨眨眼睛，还好刚才不是她去闻的，那个液体一看就不像是好闻的东西。
刘亭之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脸色都苍白了。
再一次回到尸体边上，看着殊笙道：“这东西我总觉得味道有点熟悉，而且好像就是这两天闻到的，但是又记不起来在哪里了。”
“还是拿去化验吧，警察局有这方面的专业器材，顶多几个小时。”刘亭之皱着眉建议，他们这么全靠鼻子，完全就是摸瞎，对待科学太不严谨了。
殊笙没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
要不然，难道还要让她也去试试那个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