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忽然，眼前的灵魂体晃动了一下，然后连续晃动，就像是信号紊乱的电视屏幕，晃动了两下然后变成了一条线，消失了。
靠！
说话说一半，要死人的好不好。
【我们是出现幻觉了吗？】
殊笙挑眉，嗤笑一声，“你怎么不觉得自己是幻觉？”
【说不定还真的是……】
殊笙，“……”
“姐姐，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了军区少将的车，你认识？”苏阳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她。
殊笙挑了挑眼皮，手指曲起来在脸颊上刮了刮，“没什么，我们不熟。”
不熟，不熟会从那辆车上走下来吗？苏阳没有说话，他来的时候，刚刚看到马少寒将她拎下车。
擦肩而过，他死死抓住身侧的门把才没有下车，他的姐姐，谁都不能伤害。
殊笙靠在座椅上，双手枕于脑后，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苏笙说的话，冰冻素在脑子里不断盘旋。
忽然想起来马少寒让她看到的那些试验品，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有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但又好像被蒙上了淡淡的纱，怎么也看不清楚。
“阳阳，帮姐姐找一个人。”她忽然坐直身子。
苏阳眼中闪出点点星光，“姐姐你说。”
“你用你的身份，招聘一个家庭老师。”殊笙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
“他叫董卿。”
忽然，苏阳的眼神变冷，殊笙明显感受到，这孩子的身体都紧绷了。
“姐姐，你认识这个人？”
她明显感受到苏阳的声音都在发抖，双手紧张地握住，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痛心。
“不认识，只是觉得他有些意思，你只管把他找来就是，我会处理。”殊笙放下心里的疑惑，暂时不想去理这小孩的心思，现在找到董卿才是重点。
既然董卿想要从自己身上下手，那么只要苏阳抛出橄榄枝，那么董卿肯定会上钩。
从董卿身上下手，一定可以得到冰冻素的信息。
再加上马少寒那边的消息，冰冻素的真相就不远了。
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这么一下把自己炸死其实也挺明智的，至少可以知道某些心结的真相。
当年那上千万条生命，她看上去不在乎，其实在梦里后悔了无数次。
无数个绝望的眼神都曾经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失去孩子的母亲，失去父母的孩子，一个个都像是索命的恶鬼，反复出现在她的睡梦中。
【你又要调查？】
殊笙龇牙，“调查什么？”
二狗子乖乖地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殊笙看向窗外，将墨色的夜空收入眼中，瞳孔深邃，映出隐藏着的黑暗，让人琢磨不透。
“姐姐，董卿是你在学校里的同学吗？”
苏阳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殊笙挑眉，“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没有，只是爸爸应该不喜欢姐姐和男生多接触。”淡淡的回答。
殊笙嗤笑一声，算了吧，在苏笙的记忆中，哪位亲爹就几乎没有出现过。
不过也算奇怪，就算苏家差点破产，那为亲爹也没有出手挽回，似乎有些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