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翰觉得喉咙堵得难受，可也怕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说出完全不一样的话来。
自己有过系统，沈凌也有，那么可能这大千世界上的人，可能还有，倘若现在面前的沈凌不是所期盼的那个，而是一个随便不知道身居何处的人，最终还是会失望。
“我是叫沈凌...哇！”她的胳膊再度被杨康捏疼，怒火蹭蹭的往上冒，都说了要帮你了，还冲我下手，抬起头就见这杨康不可置信的眼珠子不停的打转。
这是又琢磨什么鬼主意？
“是哪个沈凌？”赵博翰抓得更狠，就盼望她亲口承认。
“沈凌......就是...我，我啊！沈凌啊！”沈凌看着眼前焦急的他，也开始慌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赵博翰的追问，几乎快变成吼了。
“杨康！杨......”沈凌几乎快说不下去了，那眼神就快把自己吃了，虽然是古人的打扮，可对方的气息实在熟悉。
该不会......
天啊！他是赵博翰！
他居然也跟来了！
“博翰？”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就见赵博翰浑身一松，脸上泛起苦笑。
“我去，你是博翰？真的是博翰吗？你还活着！”这次轮到沈凌失声了，当啷一声，就把剑丢在了地上，“你怎么活的？怎么就一直在王府做杨康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她反手摸了他胳膊，这是肉，确确实实的肉，不是假的。
废话，他怎么找啊，自己是欧阳克的姬人！
“这过程很长，我昏迷醒来，就在王府，最关键的是，我系统崩溃了，别说找人，所有的积分泡汤，没办法升级了。”
“活着就好啊！以为你死了都！”沈凌满脸泪光，紧紧把他抱住。
“是我笨啊，一直没问你名字。”赵博翰低头，那份冰冷无情的冷漠，已经完全被深邃的温柔火烫取代。
沈凌靠在他英挺的身姿上，脚趾发麻，连动也没法动一下。
事实上也不想动，挨着就好。
“我确实以为你死了......”赵博翰低沉的嗓音，似乎能和胸腔共鸣，听着沈凌浑身舒泰，谁能想到，刚刚还斗得你死我活，居然陡然转变画风......
“对......”沈凌回应着，不过只有一瞬，就摸着脖子把赵博翰推开，“就算你不知道我就是我，也不应该捏死我的吧！你下手也太毒了！”
“我能怎么办？没有系统，在这个乱世，不捏死你，还能怎样？把你供床榻上去？”
沈凌也笑了，对啊，还能怎么办？“那你也不能就想着掐死我啊，就没想过利用吗？”
“你看你刚才的架势，那是像跟我过招吗？你也想弄死我的好不好？我做杨康，已经够头大的了，稍有不慎，只怕就得掉脑袋，既然有一种让我分心的可能，我也得想办法剔除掉。”
沈凌想起了自己和他的惨死，“对，不及早图谋，就得任人鱼肉。活着的时候我太笨了，没能发现琴悠悠。”
“关她什么事？”那时赵博翰已经死了，所以后面的事情根本不清楚。
“琴悠悠啊，你的发小，你的青梅竹马啊，就是她，她才是佣兵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