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先是真的去看了秦熏，见她正在休息室里摆弄一只舞灯，就知道再过不了多久，休息室附近的几个部门就会马上遭殃，少不了要向人事部门投诉。
这是她的回归方式，要整得人事部门鸡毛鸭血。
然而没有多久，她就在公司楼下的保安队里打听到了保安队长的家庭住址。
陈炜麟盯梢见到她的这些举动，心里的疑惑更重，不过保安队长能够被辞退，如果沈凌找到他的时候，说不定只能找见一条死尸。
这是荣成一贯的做事手段，不被己用，就会连根拔起。
本想回到楼上办公室的他，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咬了牙，偷偷跟上沈凌的步伐。
要是她正在设法找出公司的猫腻，被赶来处理保安队长的杀手撞上了呢？那样一定非常危险。陈炜麟打心眼里讨厌荣成和周凌蕊的做事风格。
本来是逼格超高绝佳的经营账目战役，非到最后整成这么卑鄙龌龊的杀人勾当。
他是个做事的人，不是下决策的那一个。
看着沈凌挤上地铁，他也就跟着挤上，心里对她这个大盗又打了个折扣，也许是同名同姓而已，要她真是个商业大盗，会察觉不到自己跟梢？这明显说不过去。
可这也说不定是个超费脑的计谋，自己也不是来阻止她的，只是怕她会有危险，所以不管自己跟还是不跟，她都不会在意。
第二种就太可恶了。
陈炜麟使劲捏着地铁的把手，咯吱吱的捏的直响。
“对，就是利用你。”身后传来赵博翰特有的温润嗓音，让陈炜麟吓了一跳，回头一瞧，除了那顶遮阳帽做了掩饰，还真是他。
“沈凌早就知道你干什么了，回去的时候都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赵博翰朝十几米外另一节车厢里的沈凌瞥了一眼。
“你雇佣她？做她的后盾？”陈炜麟气得咬牙切齿。
“我可不会刻意去找一个后盾。”赵博翰淡淡的笑，跟陈炜麟站了并排，好不太引人注目。
“你一只脚踏两只船，明的靠秦熏，暗的靠沈凌？”
“我没踏过谁。活了这么久，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赵博翰一句句的回应着陈炜麟的话。
陈炜麟哼了一声，“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回公司大力整顿，你没有真凭实据，要是一旦开始整改，把自己都能整进去。你很厉害。”
“我当然厉害，还用你来说，你只是今天领教到罢了。”
“说吧，你想公司怎么样？把现在的人全部换掉？重整自己的团队，起死回生？”
“我从来不讨论站队的问题，我只是考虑怎么生存......”
话还没说完，陈炜麟就打断，“你就有信心吗？就这种方式开始起死回生？靠两个女人冲锋陷阵击垮一个团队？”
“如果没有自信，我就不会这样开始了。”
“你父亲病危了，管不好自己的弟弟，你连自己人生都无法起死回生，还妄想让公司能够活起来？”
“对啊，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了，所以我就没打算再浪费工夫，让其他的事情起死回生的好。”赵博翰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