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华老太太之后，天海无双用暗部令召来了华青云和华如湛。
两人依次朝天海无双行了个礼，不过，华如湛朝她行礼的时候，依然不怎么服气。
“华如湛，你对我有意见？”天海无双轻轻地挑了挑眉。
华如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心高气傲是好事，证明你有本事。不过，在我这里，对我做不到绝对服从的人，我不会留着，”她垂下了纤长的睫毛，轻描淡写地说道，“而有本事又对我做不到绝对服从的人，除了送他上黄泉路，我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毕竟，我不想看到他为对手效力啊。”
华如湛的背后，立刻起了一层冷汗。
方才，他可是见识过这个少主的狠厉的，她可从不开玩笑啊。
“好儿郎，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服我？”她一反常态，认真地看向了他。
华如湛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道：“我只服从强者！”
“什么是强者？”她挑了挑眉。
“以前的你。”
“哦，”天海无双点了点头，“是强者。那现在呢？”
“愚者。”他忍不住说道。
“你真当我不会杀你？”天海无双慢慢地勾起了一个清浅的冷笑，好似春雪初融的湖面。
“我不愿意服从愚者。”他坚定地说道。
“何为愚者？”天海无双耐着性子问道。
“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处处树敌，不懂忍辱负重。”
“哈哈，忍辱负重？”天海无双笑的时候，魅惑得犹如一朵盛开的蓝莲花，令人心襟荡漾，“你以为本少主忍辱负重，他们就会退让了吗？我与他们之间乃是生死之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对待敌人就该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凶残，忍辱负重只会使得自己落入下风，让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从我被当了华家少家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若你无所凭依，那你就是愚者！”华如湛掷地有声地说道，“杏花谷算什么？在华家的强敌面前，那就是以卵击石！”
“你当初进入滑石期，用了多久？”天海无双突然转换了话题。
华如湛愣了一下，开口说道：“一年半。”
“嗯，很厉害，”天海无双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问道，“那你知道我用了多久吗？”
华如湛猛地抬起了头，从进入这间小院开始，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
“一天。”天海无双淡淡地说道。
华青云和华如湛的脸上齐齐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这就是天才。”天海无双颇有些大言不惭地说道。
“这……这就是天才？”华如湛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没想到天海无双比他更优秀。
“值得让你臣服吗？”天海无双悠悠然地问道。
华如湛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回不过神来。
“华家有一座塔，叫做千苦塔，说是人间的千般苦楚，在塔中可一一体会。华家的炼体武者，都会进千苦塔淬炼肉身，当初，你从滑石期的初期进入到巅.峰期，在千苦塔内用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