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姑娘三个字，季笙歌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了。
叶钧深停下脚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扫她一眼，顿时改口：“像你这么彪悍的姑娘也不该喜欢我。”
虽然从好姑娘跨越到彪悍的姑娘，中间跨度很大，可季笙歌还是欣然接受了。
“你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喜欢？”
“我不是个好人。”
“笑话，你对自己的误会，是不是也有点大，你不是个好人？怎么会，你还是个人吗？”
“……”
这下子轮到叶钧深有种无法说出口的微妙感了。
盯着她，看了三秒，最后，走开。
“心情不错啊。”季笙歌笑着反问。
顾时念都那个样子了，他还能跟她开玩笑。
看来，心情的确不错。
叶钧深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她都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了，我的心情的确不错，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什么？”
他唇一勾，冷酷的气息嚣张的释放，薄唇吐出几个犀利的字眼：“杀人放火。”
“……”要完。
又疯掉一个。
……
顾时念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在隔天早上，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有……秦慕离的联系方式吗？”
“你要做什么？”
叶钧深正在给她倒水，听到这句话，滚烫的水溅出来，洒在他的手背上，顿时浮起一片通红。
他不是很在意的擦了擦，说：“这个人阴险的很，你不要跟他有牵扯。”
“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吧。”顾时念低着头，脸色比起昨天要好看许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是你教我的。”
“……你下不了手的。”叶钧深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盯着她，口吻十分笃定：“你绝对下不了手的。”
“别伤害自己了，也别折磨自己了。”
“他伤一分，你毁十分，这个状况，当年你不是没经历过。”
“那是当年。”顾时念抬起头，脸上冰冷的近乎绝望：“他要我的心脏，去救另外一个女人，痛到窒息，疼到绝望，我也不是傻子。”
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这件事后，就算彻底结束了。
叶钧深心疼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一旁，她要取走，他又反悔，把手机收了回来：“我来，你要做的事，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我帮你来做。”
这样子，最起码，她不会伤的那么彻底。
顾时念摇头，朝他摊开手。
她要亲自来。
那件事，谁也帮不了她。
叶钧深咬了咬牙，过了半天，才把手机递给她。
“做不到，就及时退出，还来得及。”顿了顿，他补充：“要是还想继续，就告诉我，你没完成的事情，我来帮你完成。”
顾时念挤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
打开手机，找到里面的通讯录，然后，找到秦慕离。
一个电话，拨打了出去。
很久，才接听。
“喂，叶钧深？”
“是我，顾时念。”
“……”
顾时念？顾时念！
秦慕离安静了足足五分钟，脑子才转过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还用着叶钧深的手机，看来两个人真的是关系匪浅。
“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