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看这……要不我亲自派人送您回去。”
经理清楚莫阑珊的身份，也不好得罪，轻言细语地劝着。
“那就让她坐着吧。”
楼上，顾晨忽然冷漠地丢下一句，这次是真的进去了。
莫阑珊腾地起身，气得直跺脚。
可随后，便真的在楼下坐着，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
到了关门时间，顾晨依旧没下来。
莫阑珊不泄气，临走前放下狠话：“我明天再来！”
次日，果然如约而至。
顾晨从清晨的暖阳中走来，浑身笼罩着一层金光，可他的脸上，依旧淡无表情。
简直比莫如初还冷。
不过，莫阑珊还是抓住了机会，笑眯眯地迎上去，刚靠近，莫如初便避开，同时身边保镖开路。
顾晨上楼，不曾看她一眼。
第一天，一句话没说。
第二天，顾晨终于坐不住了，“莫小姐，我很忙，没时间陪你闹。”
“我没闹！”
莫阑珊瞪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可，顾晨惜字如金，再次擦肩而过。
第三天。
顾晨一来，就看到了门口的莫阑珊，问起身边助理。
助理回答，莫阑珊从早上开门到晚上关门，吃喝拉撒全在这。
顾晨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他两手插兜，这次亲自朝莫阑珊走去，后者还没发现他已经来了，自顾自地吃着锦江饭店特供甜品，好不自在。
“莫小姐……”
顾晨皱眉，极不情愿，但还是开了口。
“咳咳……顾晨……咳咳……”
莫阑珊受到惊吓，顿时噎住，却是欣喜地仰望顾晨，结果一不小心，糕点就喷在了顾晨的白色西装上。
顾晨站着未动。
助理还想擦拭，也被他阻止。
直到莫阑珊自己平静下来，面色涨红地看着他时，顾晨才尽量不露出嫌恶表情，认真道：“莫小姐若是天天来，恐怕我得去拜访莫家长辈。”
“怎么，是要求婚吗？”
莫阑珊顿时乐了，一双杏眼满是希冀。
一旁助理，低着头，嘴角抽了抽，看顾晨面不改色，心想还是顾老板定力好。
顾晨心头憋了一口气，终是语塞，决定不再搭理，直接上楼。
莫阑珊也不阻止，看着他帅气的背影，心底美滋滋，“顾晨，工作之余，得休息哦，别累到了。”
自己说完，便捂住嘴嘿嘿地乐起来。
自己喷了他一身，他也没生气，看来他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嘛。
再者，前天一句话没说，昨天说了一句，今天说的更多。
这就是进步。
莫阑珊脑海中，俨然已经看到一个月后的情景。
顾晨上楼后，直接脱了外套，皱着眉递给助理，“重新取一件过来。”
“已经让人去了。”
助理了然。
白色西装上，已经看不出被喷的痕迹，不过谁让顾晨有洁癖，没有当面脱下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走之前，助理多嘴问了句，“顾总，那莫小姐。”
“我来处理。”
顾晨松着脖颈处扣子，打断了助理的话，提醒他该走了。
桌上水晶杯里，倒了威士忌。
顾晨抿了口，慢步走过去，拉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