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莫阑珊蹲在地上，将眼镜捡起来递给他，语调柔软道：“顾晨，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顾晨又恼又烦躁，这时候见到莫阑珊，可真不是时候。
“莫小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不合适！”
话音刚落，顾晨愣住了。
这话，似曾相识，似乎同样的场景在同样上演。
而呆愣的时候，他也注意到莫阑珊眼角湿润，和几乎要掉出来的眼泪。
但是很快，莫阑珊装作揉了揉眼睛，很快再次恢复了他记忆中地模样，笑嘻嘻，死皮赖脸地拉着他的手，低着头，仰望着他，撒娇笑道：“好啦，我知道，我也没有要你答应我啊，但你总不能限制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
莫阑珊说的振振有词，要是当初，顾晨肯定拂袖而去，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
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在莫阑珊身上似乎看到了同样的影子，爱而不得，却一直苦苦支撑。
他的心很痛。
那么此刻，莫阑珊也一定很心痛吧。
忽然间，过重的话，顾晨再也说不出口。
他动了动喉结，勉强让脸色缓和下来，可语调依旧声音而冷漠：“莫阑珊，如果你能矜持点，我想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我才不要做普通朋友！”
莫阑珊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她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才不要做普通朋友。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做陌生人了。”
顾晨说完，当真甩开莫阑珊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那就做普通朋友！”
莫阑珊不得不妥协，精明的小脑瓜一转，其实先做普通朋友，把关系拉近也挺好，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似乎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那既然是朋友了，总得吃顿饭庆祝庆祝吧，看样子你也没吃饭，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餐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莫阑珊一路小跑，努力地配合顾晨的步伐，不过走到最后，莫阑珊明显能跟上顾晨时，便知道这男人是暗中把步子放慢了。
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暗地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想到这里，莫阑珊一咧嘴，笑开了花。
“今天没空，下次吧。”
顾晨着急拦车，也没看莫阑珊。
他刚才国外回来，脑子还是一团乱，他急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路还有情绪。
纵使没能改变结局，可人重新走一遭，心态总归是会变的。
当然，此时的顾晨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单纯地只是觉得，莫阑珊这女人有些同病相怜，可怜可怜罢了。
“不行，既然是朋友，那肯定是要庆祝的，否则，你就是敷衍我。”
莫阑珊直接跳到她跟前，摊开手臂，任性而霸道地挡住了去路。
顾晨看着眼前那张小脸，红扑扑地如熟透的苹果煞是娇嫩，而那双圆鼓鼓，如葡萄般的杏眼，此时正瞪大地盯着自己。
莫阑珊似乎有些生气，因此鼻尖也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如路霸般，他不答应，她绝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