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素月认真想了会，突然似喃喃道，“不过奴婢记得夫人死前的几个夜晚，好像在房里和什么人争执。”
“你说什么！”莫离柔突然站了起来。
难道，母亲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尽管莫离柔有怀疑，但当真听到母亲有可能会被害死时，她的心中还是一痛。
也许她继承这句身子时，也继承了这身子的情感。
“啊？”素月一时没回神，被莫离柔吓了一跳。
素月从没看过小姐如此认真的眼神，当下有丝丝害怕。
“奴…奴婢记得那时是半夜了。奴婢因为那晚肚子不舒服，所，所以起身去茅房。经过雪夫人屋里还亮着灯，奴婢看见屋里有两个人影，然后还打了起来。”
“那你有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莫离柔双手抓住素月的手。
“没有，奴婢当时离得有点远。所以没看清楚。”
莫离柔失望的放下了双手。
“奴婢本想叫人的，哪知那人又突然离去。随后，随后就见二姨娘进去了。”素月缓慢的说道。
王氏？她半夜三更找娘亲做什么？
“那你可知道，她去找娘做什么？”
“不知。”素月不好意思道。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莫离柔问道。
可莫离柔转念想想，难道素月告诉那时还不懂事的她，她就能做些什么？
还是说，告诉她的父亲？
很明显，娘亲自己也不想别人知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我想静静。”
素月担忧的看了莫离柔一眼，便退下了。
这么说，当年母亲的死很有问题。
而且母亲死后，雪家竟也一夜隐退，再也没有人见过雪家的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雪家的人又去了哪里？
此时，老夫人院子里。
“周嬷嬷，你觉着大小姐怎样。”老夫人似在问周嬷嬷，又似在自言自语道。
周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与老夫人几十年的主仆感情，深得老夫人的信任。
“回老夫人，老奴倒觉着大小姐是个好的。”周嬷嬷道。
“是啊，这丫头咱们对她冷落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如此孝心。”
“可不是，现下外边人都说老夫人大寿显吉兆，定会有好福气。”周嬷嬷细心地帮老夫人拿捏着腿道，“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些年大小姐痴痴傻傻的，在这大宅中被冷落，也是她自个不争气。”
“呵呵，我这把老骨头的，还什么福气不福气。”老夫人听周嬷嬷这么说，心中才好受些，“这丫头平时没细看，长得跟她娘是一个印子出来。”
想当初，雪离凰对她也是挺好的，只是……
“嬷嬷你说当年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呢。”时隔多年，老夫人想起来仍是有些惋惜。
周嬷嬷低下头，并未接话。
她知道老夫人只是在感叹，并不是要听她的回答。
“罢了，冲她这份心思。以后你多多照看着她点。”老夫人闭上眼睛道。
“是。”
“对了，给她派两个可信的人过去。”
周嬷嬷听了心下讶然，看来老夫人是准备护着这大小姐了。
周嬷嬷不敢怠慢，不一会便带着几个丫鬟，来到了莫离柔的院子。
虽说，她知道这莫离柔这些年过得并不怎样。
可周嬷嬷没想到，这王氏居然连样子都不愿意装。
这相府大小姐住的院子，既偏僻又破烂。
唉，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小姐，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来了。”素月在门外轻声唤道。
周嬷嬷？
莫离柔想了下便道：“让她进来吧。”
只见周嬷嬷身后带着两个丫鬟，给莫离柔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身后的两个丫鬟也异口同声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嬷嬷免礼。”莫离柔上前扶住周嬷嬷道。
这举动倒是让周嬷嬷心中，对莫离柔又加了几分好感。
“大小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给大小姐送两个丫鬟。”
莫离柔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两个丫鬟恭敬的低着头。
“大小姐，这是她们的卖身契。”周嬷嬷已是人精，又怎的不懂莫离柔的想法。
周嬷嬷想起老夫人的话，便从怀里掏出两张卖身契。
莫离柔微微点头，接过卖身契。
她没想到，老夫人居然如此护着她。
周嬷嬷退下后，莫离柔盯着两个丫鬟，许久却并未说话。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
突然，莫离柔开口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叫红袖。”较大的一个丫鬟抬起头道。
“回小姐，奴婢叫紫云。”
“恩，既然来了我的院子，就要遵循我的规定。”莫离柔话锋突变，“本小姐最讨厌就是背叛，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中有人背叛我的话，本小姐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莫离柔凌厉的目光，盯着她们的双眼。
红袖和紫云被莫离柔突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当下两人跪下道：“奴婢等定忠心耿耿服侍小姐。”
莫离柔淡淡点头道：“如此最好！”
红袖与紫云相看了一眼，暗想，看来大小姐并不是传闻那般的人。
“以后，你们就听从素月的吩咐吧。素月带她们下去安排住处。”
“是，小姐。”
是夜，莫离柔刚躺下，便发现屋里有人。
莫离柔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