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来,房间也顿时热闹起来。
泽威走在最前面,看着坐在床上的维洱,夸张的走过去:“呀哎呀,小维洱你可醒了,睡了一个月了呢~”
“一个月??!”维洱吃了一惊。
“可不是.......”泽威又要继续说,却被旁边的承衍抓住头发,顿时惨叫起来。“啊啊啊,疼!!!”
承衍没有松手,盯着叫唤的泽威一脸黑线,无奈的低声警告道:“你要是再叫的这么恶心或者胡乱撒谎,我就把你的头发都揪光。“
他话音刚落,泽威立马收声。转了转眼珠,尴尬的冲维洱笑了:“嘿嘿嘿,我逗你的,才几天而已。”
啾啾走上前,亲和的笑开,那熟悉的脸如瓷娃娃般精致:“万幸的是你这次回来没有像上次那样满是伤口。”她说着转头拿过身后灿烈手中的托盘。“睡了那么久也饿了吧?我刚刚煮了粥。”
维洱感激的对啾啾笑了笑,心下无比温暖。可无意中同灿烈对视,却移不开目光。不知为什么,以前总觉得灿烈怪怪的,可是现在她看着眼前的他......竟觉得熟悉。
灿烈也愣愣的盯着维洱的双眼出神,嘴角略平,眉间饱满,没有任何表情。
两个沉默的对视让周围的人都不知做何反应。突然出现的容君同德修挤开一边的泽威,走到维洱床前。
“你终于醒了。”容君抓住她的手。
维洱笑着,见她脸色红润,也跟着松了口气:“嗯,我没什么事!就是......对后来的事没什么印象了。”
“昏迷太久导致的吧。”
维洱看着一脸生人勿近的德修,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倒不是惊讶于他的话,而是没有预料到,他会跟自己说话。
这是德修从泰民葬礼后,第一次同维洱说话。尽管语气生硬,可还是让她多少欣慰。要知道德修跟泰民是最好的朋友,在泰民的葬礼上,德修也曾恨不得将维洱扒皮拆骨。如今能够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嗯,是这样的吧。”
维洱自言自语的傻笑着。笑着笑着突然想哭。
离开了原本宁静的世界来到这里,从最初不断地挣扎到如今的接受。历经了许多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事,甚至,在死亡边缘游走数次。
可是,这次醒来却充满了幸福感。
因为无论做了什么样的噩梦,睁开眼,都会有一群人关心着她。无论什么样的话语,玩笑的、冰冷的,都让她觉得幸运。特别是在惑制造的幻象中看见死去的小伙伴之后,维洱发觉自己突然有了守护大家的决心。
无论,她有没有那个能力。
可她只知道,那失去泰民的绝望...
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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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维洱发觉自己哪里不太对。
还记得第一次闯入落月醒来,遍体鳞伤的她休养了很久。可这次醒来便觉得身体很轻,精力充沛。不再有以前那样病殃殃的感觉。
现在的她,甚至突然学会了自如的操控物体。
最诡异的是,每次遇到灿烈,都觉得他身上弥漫着熟悉感。维洱不知道这感觉源自什么,所以一直都企图在遇见他时从交汇的目光中获得答案。
可有些事,偏偏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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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洱刚刚收到容君的短信,说两位女爵正在花圃等她。
她匆匆走到花圃,却发现花圃中架起了一把硕大又精致的拱形遮阳伞,伞下是纯白雕花圆桌。两位女爵正黑着脸不开口。想起她们之间不是很融洽的氛围,维洱深吸口气走过去。“两位女爵午好。”
谢智抬眼看着维洱,一边喝着手中的咖啡,一边点了点自己旁边的座位。她礼貌的落座,接过方顾递过来未加糖奶的咖啡。
许久两位女爵都不开口,维洱眨了眨眼,尴尬的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那苦涩很快从舌尖蔓延到喉咙,使她轻咳了一声。“两位女爵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互相较劲着,那目光中冲撞的火花让维洱有些无奈。
“两位女爵......”
“我们不久之前进行了占卜。”异口同声的两人对视了下,转头继续道。“是关于这次你们被绑架去apep的。”
两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拍桌而起。第三次异口同声:“刚才让你说你不说!”
“果然还是不能好好相处么?”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瑟雍坐在维洱旁边的位置,为自己倒了杯咖啡,自然的加了糖奶,搅动着手中的茶匙。“别忘了你们答应过校长,会好好给她讲故事。”瑟雍并未抬头,可语气中却充满了责怪。两位女爵都消了些火气,又再次坐下。
谢智冷静一下,认真道:“由于熏香不够,所以只看到了断续的画面。否则说不定能阻止惑。”
“结界断开,审判者随之消失。信失去了守护。”
“利用你破坏结界,再逼问容君信的方位。就是他抓你们去apep的目的。”
维洱静静听着,才恍然惑所说自己那所谓“一点”的价值在哪。
瑟雍转头仔细看着沉思的维洱,继续道:“第一次在落月,惑恶作剧的给你添了把力量,发觉你有动摇落月结界的能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