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丞相只能将头垂得更低;一道悠扬阴柔的男音响起:“丞相,皇上在这里就是为了要查明真相,你这般藏着掖着,岂不是要让皇上气恼?这可不是一个丞相该做的……”
付丞相抬眸看了一眼说话之人,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底气,再次跪倒在地,几乎是还未开口就已经泪流满面,悲声说道:“吾皇万岁,替臣做主啊!”
文帝看着好似受了莫大冤屈的付丞相,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说……”
“皇上……皇上,小儿昨夜虽臣入宫,可是……可是到了后来就不知所踪;
臣以为他早早回府,便没有再派人找寻,可今早宫里传来消息……
小儿被六公主给……给……废了……臣实在是……”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要不是你儿子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又怎么会对他下手?”六公主扯着脖子大喊。
文帝再次皱眉说道:“雨禾,闭嘴……你的宫规都学到哪里去了?”
六公主期期艾艾的说道:“父皇,是儿臣被他毁了,你怎么可以大声的骂我?你怎么可以?”
“嗯哼,六公主,皇上这不是在调查吗?你稍安勿躁,切不可再惹皇上不快了,知道吗?”
凌雨禾看着莫良辰,最后双颊绯红,又咬着下唇垂下头去,这莫良辰也未免太好看了,若是要跟男人,那也一定要是莫良辰这种长相的才是;那个付什么的猪头,他也配?
莫良辰看着那一脸忸怩,引颈低垂的女子,怎么?是觉得将自己的雪白颈项露出来会惹人怜惜?
只可惜,那上面好像还大喇喇的印着某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印子,想必外人看了只会倒尽胃口……
文帝看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的六公主,却又不安的跳了一下脸颊,而后叫道:“来人,来人,还不快给六公主把脖子围上,丢人现眼……”
容贵妃转身,马上也红着脸,快速的用帕子遮住凌雨禾的颈项,双手气得紧握,恨不得此刻也找个地缝钻进去。
文帝不悦的瞪了一眼容贵妃,而后又威严的说道:“丞相,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皇,皇上啊……小儿实在是冤枉啊……就就在刚刚,小儿在与御医院已经醒过来,他说,他说……”
“他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文帝不耐烦的一声呵斥,吓得丞相身子一抖,就跟倒豆一般说了出来:
“皇上,小儿说他昨夜虽然醉酒,但是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不过就是想要找个休息的地方睡觉,谁知刚一进门,六公主就从他身后扑上来……对他,对他……用了强……”
“噗……”刚刚才接下莫良辰的一口热茶,还未吞咽下去,就整口喷了出来,文帝双眸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抖着脸颊看向一旁的六公主,最后再次磨牙低吼道: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付丞相身子一缩,却好似打定主意一般,猛然抬头,满脸通红,脸上挂着尴尬的神色,大声说道:“皇上,我儿,我儿言之凿凿,是六公主对他……用了强!”
哗啦,就连一旁端着茶杯的莫大总管此时也是一时失察,竟将杯子掉落在地。
而后,只见莫公公慌忙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是奴才该死,是奴才……”。
整个龙德殿静悄悄一片,竟然完全感应不到皇上的反应,莫良辰抬眸看过去,却见文帝此刻正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息,甚至开始有些抽搐。
莫良辰大喊一声:“快来人,还不快去请御医?”
“皇上,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皇上,来人,奉茶!”
这边又是拍胸口,又是捶后背,文帝终于缓过气来,仍是紧紧抓着胸口,似乎很是痛苦的说道:“你,你的意思是说……是朕,朕的公主将你儿子给……给yin了?”
丞相垂着头,似乎是默认了自己所说的话,然而……
文帝岂能罢休,猛地从龙椅上起身,顺手将桌上温热的茶杯直接向下丢去,一下砸到了丞相的额角,徐徐的血水渗了出来,文帝却还是不解气的吼道:“你敢再说一遍?”
丞相忍着头上的剧痛,匍匐在地,不敢再发一眼。
而容贵妃则是站起身怒吼道:“丞相,你竟敢诬陷皇亲,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皇上,臣没有,就算向天借胆,臣也不敢……只是小儿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而且小儿的身上也确实留有六公主的抓痕和撕咬的痕迹!”
文帝面子上再也挂不住,大吼一声:“住口,你还敢胡说!六公主是我皇家的公主,她又岂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如今你却诬陷与她,朕岂能饶了你?
来人,来人……将丞相给朕,给朕……拿下!”
门口冲进来几人,丞相忽然大声哀求道:“九千岁救命,九千岁救命啊!这件事其中的是非曲直,还请九千岁替皇上查明,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莫良辰一直站在文帝身后,闭眼假寐,最后又叹口气说道:“皇上,奴才看着丞相好像要着实委屈,不如将那付公子带上来,也好问问话!”
文帝揉着脑袋说道:“去吧,去吧!”
莫良辰一挥手,……似乎是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四个人抬着软塌将一人抬了上来,那人面如死灰,双目紧闭,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已经没有了。
付丞相见着,老泪纵横,说道:“皇上,我儿他……如今已经是半个死人了,老臣着实不敢诬陷六公主啊!”
文帝看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