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查尔闭上了眼;索伦如母狼一般冲了上去,硬生生的扯下扎那的一缕缕发丝,上面沾染的鲜血顺着被扯掉的头皮往下渗着血……
扎那一阵惨嚎,抬头再次叫骂起来:“克查尔,你是瞎了是不是,你没看到这疯女人是怎么对待我的?克查尔……啊……”
可此时的克查尔却也是眼眶中好似滴血一般俯视着狼狈的扎那,看样子好像并没有打算上前去劝阻……
反倒是羽蜜,看着克查尔手上的木偶,眼神微微跳动了几下。
打完了扎那,这才又一把扯过木偶,冲到羽蜜身前,似是惊喜无限的说道:“仙人,仙人……这东西找到了,是不是,是不是依贝就有救了?是不是?”
看着此刻只剩下母亲这个角色的女人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羽蜜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莫良辰微微的将她推开,伸手把木偶拿在手中,生辰八字钉在木偶身上,可见扎那的心思是多么歹毒。
羽蜜叹口气,接过木偶,走到扎那身前,低声说道:“事到如今你一败露,我看不如你就交出那趋势蛊虫的竹哨吧!”
“什么竹哨?你在说什么?”扎那摇着头喊叫着,身子不停的抖动着。
羽蜜皱眉,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木偶只是装装样子,那孩子此刻身体中的蛊虫已经快要长大,难道你当真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这木偶是我的,那孩子是我诅咒的,但其他的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你这个畜生,依贝只有十一岁,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你怎么可以用巫术害他?”
扎那厉声大吼:
“我害他怎么了?你们一个个不都是把他这个长子当做是宝吗?
我告诉你,克查尔,我们琪琪格家的女子,决不允许别人踩在我们头上,只要这几个孩子死了,我日后的孩儿才能是正统……”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依贝,你还要加害我其他的孩子?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快说,快说那什么竹哨在哪儿?”
扎那再次咆哮:“不知道,我早说了,木偶是我扎的,其余我一概不知。”
“不知?怎么可能?你该知道,这孩子不是中了单纯的巫术,他是中了蛊毒……”
听着羽蜜的话语,扎那整个人愣在当场,手心泛起一丝丝凉汗,轻声说道:“蛊毒?蛊虫?”
“扎那,我听大汗说过,当年巫蛊之术是被你们琪琪格家族亲手覆灭的,换句话说,这蛊毒的可怕,你该是最清楚的,一个大人尚且熬不住,你怎么能把它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扎那闻言,从脚底窜起凉气,摇着头说道:“不,我没对他下蛊毒,我没……我只是用巫术诅咒……”
看着她的神情,羽蜜步步紧逼,“若不是,还有谁能给他下毒?扎那,你看看那孩子……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孩子不是你害的,只要你能救下他……”
扎那还在神游太虚之间;索伦这次却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对着扎那叩首说道:“妹妹,不,公主,扎那公主,算我求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放过依贝,我做牛做马……”
“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吼着。
可索伦却步步紧逼,抱着她的大腿喊道:“我求你了,你饶了我的依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地位,我的身份,包括……包括我的命……只要你把依贝还给我,还给我吧!”
看着已经开始疯癫的索伦;克查尔于心不忍,哽咽着嗓音,突然对着扎那抹着眼泪……
偌大的身躯突然跪在扎那身前,低声说道:“扎那,算我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依贝吧!若是你能放过孩子,我克查尔一家将你奉若神明!”
扎那站在原地,不停的颤抖,最后抖着嘴唇说道:“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羽蜜看着她的神情不似说谎,这才叹口气说道:“那你……你给依贝吃了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羽蜜看她支吾不言,最后厉声喊道:“扎那,如今依贝只剩下一口气,你若还有良知,就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东西……又是谁研制了这巫蛊之术?”
“……,我……是,是……”扎那还在踟蹰不语,索伦再也经受不住这样来来回回的折磨,身子一正,一把揪住扎那的衣领,恶狠狠的吼道:
“扎那,你快说,快说是谁给你的?快说……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止给你下了绝子药;我还给你下了毒,你要是不想自己也死无葬身之地,你就快说,你说啊!”
扎那一听,身子一晃,一把将索伦踹倒在地,不敢置信的捂着喉咙,大声叫道:“你这贱人,你刚刚说了什么?你给我下毒?你怎么敢?我可是公主,我是公主啊!”
“说,说,到底是谁给你的?你说啊!”
索伦已经疯魔一般的又冲上去,撕扯着扎那的衣襟,眼见着两个女人又争斗在一起,克查尔怒吼一声:“都住手!”
抬眼看着索伦,又看着扎那,最后喊道:“事到如今,话都已经说开了,扎那,就算你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你自己想想,你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吧?所以,你还不快说?”
扎那浑身发抖,最后大声喊道:“算你狠,好,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