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三小姐才受惊了!要不要老奴给你请个御医?”
“不用了,嬷嬷,其实我刚刚也问过莫公公了;可是他说这宫里每一个娘娘都问过,估计到时候皇上最喜欢的,也就成了最不稀罕的;我瞧着,不然,咱们就给皇上来个冷门的?”
“哎?三小姐……这话说的不错;不然,您辛苦一下,跟着老奴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一趟?”
“这个,嬷嬷,我这鞋子都丢了;不然,您看……咱们就这么着,怎么样?”
嬷嬷双眼放光,频频点头,最后说道:“莫怪娘娘这般喜欢三小姐,三小姐果然是个奇女子……还有,娘娘说了,三小姐与九皇子的事情,全看三小姐的意思……她以后也就不过问了!”
羽蜜微微一笑,深施一礼说道:“如此,蜜儿谢过娘娘!”
皇上喜寿,普天同庆,盛京的官员连同地方官员,但凡能进宫贺寿的,都已经带着自家准备的稀世珍宝进宫……
羽蜜早早回了晋国公府,盛装打扮了一番,便坐着晋国公的马车也跟着再次入宫。眼见着从上到下的官员已经排出了延禧宫,络绎不绝的人见过外公都已经慌忙起身的模样,羽蜜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淡笑……
羽蜜刚刚扶着母亲坐下,对面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舔着脸走了上来,深施一礼,低声说道:“岳父泰山,小婿这厢有礼了。”
晋国公眼皮未撩一下,说道:“老朽可不敢当;你兵书尚书秦大人多么威风;家中庶出之女在我蜜儿及笄大礼之上差点将她活活烧死;可你秦大人却只字片语都不予老夫说一声;你哪里是把老夫当做是泰山,我看你是把老夫完全不看在眼里吧?”
身后一阵唏嘘之声,秦然尴尬的僵在那里;身后的二姨娘又扭搭着走上来,用帕子掩面,看着大夫人,突然垂泪说道:“大姐,你看……我与璇儿,这不是也挨了三小姐一顿毒打……。”
晋国公双眼微眯,看着二姨娘;还没说话;羽蜜就已经开口:“怎么?二姨娘这话里话外是在埋怨我喽?那请问二姨娘,我这家中的嫡女被庶女差点一把火烧死;第二天一早,她看我没死成,竟然又跑到我房中大吼大叫;难道我就不该依着家法处置?”
“呵呵,家法?可我怎么记得是三小姐伸手揍了我们娘俩……”
“呵呵,诸位听听;敢问各位,家中的庶女该管谁叫娘?再有,你刚刚说了什么?大姐?呵呵,这众所周知,我娘与当今皇后娘娘是一奶同胞;你管我娘叫大姐;那是不是也要叫一声皇后娘娘长姐啊?二姨娘,我再问你……谁跟你的胆子?”
身后的人马上撇撇嘴,开始对着秦然指指点点;这众矢之的,让他再也扛不住;转身怒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出来胡乱说什么?蜜儿不过就是家法了几下;要是换做是我,早就将你们打死了事了,是蜜儿心善,才没这么做,还不知感恩……”
二姨娘委屈的低着头,身旁的秦羽璇马上笑脸相迎,“妹妹说的极是,都是姐姐我的错……。”
羽蜜淡扫峨眉,轻声说道:“套句莫公公的话,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跪下谢罪?再说……你说你的错,就说明你是承认对我下毒手了;一个庶女敢对我下手,现在竟然还敢露出笑脸跟我笑眯眯的说是你错了?在我看来,大姐还真是有恃无恐啊……如此这般,都是多亏了平日爹爹的庇佑不是?”
秦羽璇笑容僵在嘴角,身后千夫所指的声音愈加激烈,秦然头上冒出冷汗,低声说道:“蜜儿,你就不能给爹留点情面?”
“情面?你当初打我耳光的时候可曾想起我的情面?娘的情面?晋国公府的情面……还有,皇家的情面?”
“我这,这……蜜儿,你……”
“蜜儿,少说几句,今日是皇上的大喜之日,不要触了霉头!”大夫人低声说着;羽蜜撇撇嘴,又转身扶着大夫人坐下,这才回头说道:“爹,皇上马上就要带着皇后娘娘与后宫各位娘娘上殿了,难道爹还要在这里碍眼?”
“我这……蜜儿,你也该跟你娘回府了;再说,你大哥是秦家的继承人,他也住在晋国公府,这算怎么回事啊?”
一直坐在那里从未说话的羽锋挑眉说道:“我与几位表哥切磋武艺,演习兵法,自然是住在晋国公府更方便,这又有什么不妥?”
“你,你们……你们……”
“皇上驾到……”
秦然吓得转身就跪倒在地,上面的文帝看了他几眼,嫌弃的说道:“怎么?秦爱卿这么一早就跪在朕脚下,难道是想第一个献礼?”
“臣,臣这……这是……”
“既然不想,还不退下?朕还有事要昭告天下!”
“是,臣知罪!”
“行了,整日除了这句话,你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家里弄不清楚,朝堂之上毫无建树,若不是看在晋国公的面子上,朕留你何用?”
秦然吓得腿软,又偷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大夫人,就见她面无表情;一脸事不关己。心中骇然,转身又看着二姨娘那愤恨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甩了袖子就坐到一旁……身侧几人嗤嗤的发笑,让他更加郁闷……
皇上侧目看着晋国公一家,最后淡笑着说道:“老国公,前些日子,朕看到右将军的奏折,此次乌孙一仗,实则是秦羽锋不畏生死,深入敌军,才让靖国大获全胜……果然是将门之后,将门之后啊!”
羽锋起身,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