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墨皱眉，一想起肾她就想起自己毁容的根源。
“水墨。”傲雪把刀递过去，压低声音，“你来，随便脸上手臂划一刀，他一痛就老实了。”
叶水墨不接，她强递过去，“这行业就是这样的，如果你放过他，传出去了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破坏规矩，那我们还怎么挣钱。”
叶水墨拿了刀，走进男人，后者随眼眼神里有惧意，但是还是撞着胆子，“你们割我就割我，反正就是没钱。”
见面前的人手起刀落，他吓闭上眼睛，哀叫出声。
汗津津的睁开眼睛，男人已经满头都是汗，看见刀子直勾勾的刺在两腿之间，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不想用这种办法让你受伤，要让一个人屈服，不是恐吓，而是找出这个人最惧怕的东西。”叶水墨踱步，“在来的时候我曾经去你们公司走了一趟，发现你特别怕蜘蛛，是小时候被吓过吗？”
后者一愣，“你说什么，我就没有怕的。”
“哦？”叶水墨笑笑，“小军。”
小军从门外跑来，手里拿着个倒扣的玻璃杯，杯子里面的蜘蛛有巴掌大，而且通体都毛茸茸的。
“既然你不怕的话，那我就把蜘蛛放你身上了？你当然可以说自己没钱，但是我们已经借钱了，所以还是不能让我亏本是不是？”
傲雪后退一步，她讨厌蜘蛛，却也叹干女儿是真的聪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在小军准备把蜘蛛扣出来的时候，众人嗅到一股鸟臭味。
“我知道了，会给钱，会给钱！”
叶水墨挥手，小军拿着蜘蛛站在老板身后，那老板明知道蜘蛛就在身后，又不能转身，浑身都是汗。
“我不想再花人力去找你。”
“不会，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就会还钱。”
“三天。”
见叶水墨又要招手，那老板赶紧点头，“可以，三天我一定把钱都给你。”
叶水墨摆手示意人把老板放了，接过小军手里的玻璃盒子，把蜘蛛倒在掌心。
“假的啦。”小军笑，“大小姐让网上买的，9块9包邮。”
“学着点。”叶水墨把玩着手里的假蜘蛛。
众人敬仰的看着用智慧不用蛮力的人，符合的声音震破屋顶，“是！”
“走吧。”叶水墨刚跨步，耳边挂着的口罩忽然松了下来掉在地上。
现场一瞬间安静，傲雪三两步赶紧捡起口罩，叶水面现在左右脸颜色不一样，刚看到的人就没有不吓到的。
“大……大小姐，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混混们赶紧都转过头去，一个个嚎得很大声。
叶水墨见这些笨拙的人用笨拙的方式不想让她难过，忽然觉得这样子也不是那么可怕。
把口罩重新带上，“好了，看到又没什么，没吓到你们就好了。”
“放心大小姐，我们胆子大！”一旁的小军傻乎乎的说，立刻就被旁边的人不客气的捶了一下，压低声音警告，“要说我们都没看到才对啊，你这个笨蛋！”
叶水墨笑得不行，与在瑞亚勾心斗角相比，和这些人相处还真是让人更加放松啊。
回到车上的时候，有人交了一份名单，这是申请贷款的，她看到秦小亚的名字，再一对身份证号码，也没有错。
“怎么了？”傲雪凑过去看。
“没什么。”叶水墨私底下把交材料的对方找来，从申请照片上确实是她没错。秦小亚为什么要借款？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无底洞？
“她要借多少。”
“30万。”
“什么时候还，抵押物是什么？”
“说是一年还，抵押物是房子，不过我们还没去看过房子，不确定能不能贷到这么多。”
“如果贷不到呢？”
“贷不到的话一般如果她愿意拍短片的话也可以抵一部分，也不是没有最后还不上，然后就下海接片的前例。”
察觉到大小姐脸色越来越不好，那人很识相的不再说话。
不管最后能不能还得上，这都是一个无底洞，她恨秦小亚，特别是她最后对叶淼做的那些事，可是……
“这个人，不放贷。”
“好的，大小姐。”
叶水墨以为这样就完了，但是两天后她还是偶然间知道，秦小亚居然还是签了，在她大发雷霆的时候才知道是干妈亲自吩咐的，而且想要贷那么多钱，过几天秦小亚要配合拍摄一段短视频。
“干妈，为什么要让通过秦小亚的申请，我明明已经拒绝了。”
“应该说你为什么不让这孩子通过申请，那天看你那么在意的样子我还调查了一下，那个人就是在你婚礼上大闹，而且和叶淼睡过的女人吧。”
她起身，从笔筒里拿出一把剪刀塞进干女儿手里，“你知道要把这行做大需要什么吗？就是冷心冷情，你就是太和善，所以才会被那个人牵着鼻子走。难道你就不想拿她拍的东西做点文章，看着她倒霉痛苦落魄，就像亲手用这把剪刀剪破她所有外衣，让她无所遁形，你不开心？”
“我不开心！”叶水墨把剪刀丢开，“我已经报复过她了。”
傲雪哈哈大笑，“我第一次听说报复还有程度之分，所谓报复当然是看着她越是痛苦越不是吗？”
“我和你不一样。”叶水墨推开她往外走。
“没有不一样，你必须和我一样，总之这件事不可变更。”傲雪毫不退步。
叶水墨心焦，她不觉得自己是圣母，也不会再原谅秦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