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真是莫名其妙。”韩雨晞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气得只哼哼。
洛音勉强扯了扯嘴角：“算了吧，也许晓晓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能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让她放弃irls放弃我们？”韩雨晞冷笑，“是又去找刘羽洛了，还是和王俊凯玩去了？”
“也许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随便她，不演就不演，我也没什么值得她稀罕的，不强求挽留，反正是我个人的演唱会，不要嘉宾也罢！”韩雨晞一下子站起来，“让周婷走好了我也没意见，她说不练就不练我也没意见。音，你先走吧。”
洛音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们两个都要好好想想。”
“音，你什么时候当上和事佬了？”她皱了皱眉，“有什么好想的？我韩雨晞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无缘无故地说退出就退出，也不关我事！”
面对情绪失控的韩雨晞，洛音还是摇了摇头：“我就先……回去了吧，你一个人好好静静。我会和允姐还有周婷解释的。”
待她出了门，韩雨晞走到门边上，把门反锁起来，然后把音响开到最大开始练舞。
一遍又一遍地，卖力地练习着。汗水顺着她的额头一滴一滴地滑落，晶莹的，透明的。
一滴落到嘴角，她却不知道这是汗水还是泪。
因为，眼角也在流出晶莹的液体。
*
林依晓离开公司之后没有回公寓，而是来到了一个小河流的边上。
这里位置偏僻且不引人注目，是她们比较喜欢来聚会的地方。林依晓背倚在河边的栏杆上，风轻轻地吹过来，撩起一缕她栗色的发丝。
黑色，冷酷神秘的，深邃典雅的颜色。
那一抹幽深的黑色在她完美的眼瞳中绽放开来，直直地凝视着远方，不言，不语，幽静，寂静。
“为何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是偏向于自己的执着？”美丽成熟的声音传过来，林依晓抬头，冷冷地扫视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洛音。
“别那样看着我。”洛音轻扬嘴角，“你觉得，四分五裂有意思吗？”
“从来就没有完整过不是吗？”她冷静轻灵的声音让她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怔，半晌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你是打算告诉她了。”
林依晓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告诉她，至少，在还没有确定之前……”
“其实你内心很肯定了。”洛音在她身边站直，又倚在栏杆上，“我挺想看看你能用什么样的方式说服她。”
“我说了我不打算告诉她，你也别自己捅出来。虽然目前还没有把握，不过总有一天胜利的是我。”
“拭目以待。”
洛音的嘴角再一次勾了勾，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手指轻触蓝色的图标。
“呐，我说你们，要不要稍微调整下关系呢……”
林依晓时不时抬头望一下坐在对面的韩雨晞，她高傲地昂着头，却似乎完全无视了林依晓，讲话也只和洛音讲。
而洛音就比较悲催了，坐在她们俩人中间，试图调节气氛却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喂喂，你们要吃什么？”洛音翻着菜谱。因为林依晓和韩厢里面压抑得可怕。
林依晓叹了一口气：“让晞先点吧。”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想吃。”韩雨晞抬都没抬眼，一直盯着手机。
洛音急了：“你……你们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啊……”
“懒得说。”韩雨晞回了一句，“音，你别告诉我你把我叫过来是为了见她？”
洛音点点头。
韩雨晞站起来：“那也没什么好谈的，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说好的irls重新崛起呢？”
“我的理由给得很清楚很明确，不想和无意义的人做无意义的事。”
“难道在你眼里我、音都是无意义的人是吗？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们是吗？你根本没有重视过irls，组合在你眼里是什么都不算，只是你借助它来红，来认识王俊凯，只是一个工具！”
林依晓蓦地火了，左手拍在桌子上，重重的一下，桌上的餐具惊得一震，发出刺耳的声音：“韩雨晞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和你吵架，你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了？我借助组合红借助组合和王俊凯在一起然后一拍而散？那是苏筱瑾韩初晴才会做出的事！”
“那你为什么当初说好的答应我的重起组合，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地告诉我你不练了，还说这是没意义的事情？”
“有些事情我不想当着你面捅破，告诉你没有什么好处！可是我只能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就在昨天我还帮你又一次击退韩初晴的攻势，我怎么可能会背叛我深交的闺蜜？”
“我怎么知道你可不可能？”韩雨晞冷笑，“林依晓，你我这么多年姐妹，我想你知道我的性格。”
是的，她知道，而且绝对的清楚。
林依晓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韩雨晞也被洛音拉下来，然而最后就只有洛音点了菜，菜上齐了，包厢里还是寂静一片，二人默不作声。
可怕的沉寂。
安静到无言对以的地步，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空气中凝固着随时有可能爆发的火焰，只要轻触一下——“嘭！”便会爆炸，且一发不可收拾。
洛音也不想动了，她没这个力气去试探二人的底线。
“我走了。”林依晓忽地起身，拿上挂在椅子后面的包。
“慢走不送。”韩雨晞的态度实在是好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