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露骨的歌词,在伊人厅里并不见得有多么别致出挑,甚至说还不如平时传唱的那些。
可是在少女的演绎下,却莫名有种奇特的感染力,各自联想到了某种深埋心底的画面。
闫千南皱了皱眉,为自己起初产生的错觉暗骂一声该死。
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
在伊人厅里的女人,若是洁身自好,想来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大抵都是装出来骗人的,再怎么谨慎掩饰也总归会露出破绽来。
这时,舞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霓虹灯肆意闪烁,着红裙的金发碧眼洋女郎舞步轻快地簇拥上前,热情洋溢。
再一转眼,三角钢琴前的少女已经不见,遥遥可以看见她飘飞的发丝。
搞什么鬼?
闫千南对这陡然变化的曲风感到摸不着头脑。
再看看旁边的李副官,那小子简直恨不得跳上舞台追着鼓掌去。
富有节奏感的鼓点打着旁人从未听闻的新奇,所有人都十分想要知道接下来的精彩。
舞台上的洋女郎一个接一个退开,舞台最里面是一袭黑色曳地繁复礼服的性感女妖,绸带掐腰垂坠,纱网遮面,暗红色的唇瓣挑出丝丝暗黑系魅惑。
如果说白裙的唐舒尔空灵飘渺得像半开的睡莲,那么黑裙的唐舒尔就是妖冶迷人得像盛放的玫瑰。
台下的观众大多都是慕名而来的熟客,对于唐舒尔的风格简直是太了解了。
然而看到现在的她,心中已经不是仅仅能用震撼来形容了,起码还要加一个惊艳。
要知道,唐舒尔之所以进到伊人厅,不过是生活所迫,故而一直端着架子,觉得自己与伊人厅里的其他姑娘们不同。
但是在大多数人看来,不过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罢了,有的是人在等着她堕落那一天。
我并不是唐舒尔,没有她那么清高,懂得把握住机会才是最重要的,想要追爱,又想要保持自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唐舒尔的脸不算是特别美的那种,但是属于越看越美的那种。
特别是她身上的那种纯美浪漫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倾倒。
闫千南也不例外。
可唐舒尔傻就傻在面对闫千南的时候表现得就像是一个称职的歌女,没有一点动人的魅力。
我和唐舒尔不一样,不会祈祷命运不靠谱的垂怜,主动出击才有幸福的可能。
看着台下从头到尾都在抗拒被诱惑的闫千南,我斜斜勾唇,抬手握住面前的话筒。
“ a e,
既然人人都有身价
i .
我想知道他们晚上如何安睡
e,
流言排在前面
and tond,
而真相随后才到
jue and
停下来缓解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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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微笑着
why is everybody so serious!
为何人人都杞人忧天
acting erious
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you got your shades on your eyes
眼中的灰暗如何剔除
and your h
又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t even e.
那活该你倒霉
everybody look to t
人人向左看看
everybody look to t
人人向右看看
can you feel t
难道感觉不到吗
爱能让你今晚圆满
it’oney, oney
这无关金钱
oney, oney
我们不需要你的金钱金钱金钱
e,
我只要世人跟我手舞足蹈
forget about t
共同忘掉身价牌
……”
身体跟着节奏一起摇摆,台下的观众虽然听不懂这歌唱得是什么,但觉得好听,看着别人晃着,自己也晃着。
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懂。
在场这么多人,当然也有一些洋人,他们来伊人厅找乐子,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歌,觉得十分有意思,虽然有的词也不太懂……
闫千南曾在英国留洋,他自然是听懂了这歌词的大意。
被李副官坑了的闫千南这才稍稍勉强地承认了这小子的审美。
也仅仅只是稍稍而已。
如果这个叫唐舒尔的女人真的不把金钱当回事儿的话,那她又何必在这里待着,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逃不了这种糜烂的生活。
直到唐舒尔谢幕,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还有人起哄再来一首,要不是有闫千南在旁边,李副官大抵也是抑制不住了的。
还意犹未尽的李副官捧着脸,叹了一口气,“舒尔小姐真是怎么打扮都好看,虽然第二首歌我听不大懂……”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闫千南,“闫公,你不是留过洋吗,你给我讲讲呗?”
闫千南瞥了李副官一眼,轻笑道:“金钱买不到快乐,买不到满足,是罪恶的根源。”
“舒尔小姐讲的话就是那么的有道理!”李副官笑眯眯地捧场。
“嗯,既然这么有道理,那把你的钱都给我,我不怕罪恶。”
“不!不!不!我怎么敢让闫公替我罪恶,还是小的自己承受吧!”
李副官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那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闫千南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李副官也是兴趣缺缺,吃着桌上的小食,时不时跟闫千南聊两句有的没的。
但是聊了一会儿,李副官就跟针扎了屁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