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轩。
秦明拿着药渣，迈进书房，摆到帝黔缺的面前。
“爷，主子喝的药渣都在这里了，已经查过确定是避孕药无疑。”秦明思索了下又说道：“这里面的成分与普通的并不太一样，大概是小主自己配的。”
他大手执起药渣其中的部分，把玩着：“就这么不想生本王的孩子么。”
秦明心中也是赞同。
在后府中的女人，谁都想给爷生个子嗣，可只有那一位偏偏不一样，不想要生下爷的孩子！
若是让后府中其他的女人知道，那该有多痛心啊。
“让你查到的消息查到了么。”他拿起药渣，放在鼻尖闻了闻。
苦涩的味道。
她看上去就是怕苦，怕疼的人。
却还能承受这样的苦，决心有这么大么。
秦明脸色有所凝重。
“查到了。”秦明又继续道：“属下查到凤沉鱼之前确实与江唐如交往过一阵子，两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只是后面因为家庭的原因最终没有能走到一起。”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情人，可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眼中都没有迸发出任何的一丝半点的情谊。
只有无际的陌生感，甚至江唐如对她大肆辱骂。
唯一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现在的侧妃是假的。
帝黔缺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秦明所述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放下手中的药渣，靠在椅背后。
“罗珊这个人，查的如何了。”
这是昨天夜里，从她的口中听来的新的名字。
听着很陌生，但她似乎非常的在意。
“是。”
“属下查了凤沉鱼周边的人，但并没有一个叫罗珊的人，反而……”秦明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他幽然的眸，抬起：“你查到白九歌身边的人没。”
听着，秦明眼里尽是震惊。
爷怎么会料到这一块！
他当时只是试着查一查，但查出来的结果却让差点被吓到。
“是，属下确实在白九歌身边查到有一个叫罗珊的人。”秦明认真的回答：“罗珊这个人隐藏着极深，在乡下村口里都甚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大多数都不知道，就在几个月之前，罗珊的生母死了，之后就更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白九歌从小与罗珊算是一起长大，在一个破落的人家生活，但白府一直都没有给白九歌落下功课，一直都有教书的先生会教她们，一起学书认字，但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之前，村子里所有知道罗珊存在的人都死的差不多。”
从小主的口中能说出罗珊这个名字，也就是说——
她极有可能就是大梁丞相府的嫡女，白九歌。
“白九歌。”他细细默念着这个名字，薄唇扬起好笑的弧度：“所以要叫九么。”
之前叫她凤沉鱼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家中排行没有到第九位，却偏偏叫个小九。
从那时他就一直觉得很奇怪，只是一直按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罢了。
如今却没有想到会查出这样的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