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电梯降落的那一刻，男人脚步微顿。
慕画弦睁大眼睛，灰暗的眼底又猛然腾起一丝希望的光芒，甚至嘴角就要朝着他扯开笑容。
可转身的男人根本没有看她，那冷涔涔的目光只扫向开发部副总监。
副总监呼吸一凝，看着男人进电梯时好不容易将要放下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总裁。”
“你的升职提签，看来是批不了了。”
女人猛然瞪大眼睛，“总裁！我做错了什么，您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不让我升职？”
开发部的总监马上就要离职，而原本两位副总监中显然她的优势更大，所有人都觉得，她升职的几率已经将近百分之百，可是现在总裁竟然因为她刚才的一句话就这样对她？
“做错什么？”男人冷笑，“得罪自己的老板娘，你还想升职？”
“……”
副总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刚才不是还说，不喜欢在工作中混入私人感情吗？我只是看不惯夫人做错事情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她到底知不知道那设计稿有多重要！”
虽然，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就连合作都终止了。
霍云深冷淡的看着她，“对于慕小姐而言，我们不过是前合作伙伴，我无权要求她怎么跟霍氏的总裁夫人说话，但是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看不惯自己的老板，不如主动离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慌忙摇头，惊慌失措。
原地开发部的员工们面面相觑。
……
男人走进电梯，顾情笙就甩开了他的手，“手好黏，你别拉着我。”
霍云深看了她一眼。
顾情笙讪讪，“那个，你就这样对你们副总监啊？”
虽然她很幸灾乐祸。
“她本来就有问题，我这么对她怎么了？”
顾情笙笑，“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很可能你的员工们会觉得你是为了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伤害了一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独立女强人。”
霍云深冷睨她，“连服从力和基本判断力都没有的人，我能指望她做什么大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员工，我需要他们理解？”
过犹不及，说的就是开发部副总监这种人。
追求独立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打着独立的旗号做一些出格的事，那已经是扭曲。
顾情笙认真的点点头，忽然又笑眯眯的凑到他面前，“霍总啊，这是你的私人电梯哦？”
霍云深蹙眉，“怎么？”
“摄像头的影像资料也只有你自己能拿到哦？”
“……”
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霍云深眉心蹙得更深，“笙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菲薄的就被人堵住了。
墨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男人明显所料不及的看着她，甚至一时忘了反客为主。
视线倒影之中，唯有她美丽如画的面庞。
顾情笙亲完很快又缩了回来，颊腮呈羞怯的粉色，“记得别让景岑去拿录像，你自己偷偷跑去删掉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