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并不会游泳，胡乱扑腾几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乐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晚上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提前一个小时在精神病院乱逛，听到了模糊的叫声。
他侧耳仔细倾听，一皱眉说“好像是在喊救命，不好，可能有人出事了！”
乐生跑了一段路声音已经停止了，四周寂静，也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异常。
乐生走着走着觉得脚上有点不对劲，一低头发现一大片的水渍从厕所的方向流淌过来。
精神病院医生护士宿舍，食堂，治疗区很多地方都有厕所，唯独这个厕所最老旧，卫生最差，很少人愿意来。
乐生迟疑地走到女厕所门前，心想大晚上应该没人，看一眼就走。
他一眼看到地上有个人，那个人的姿势奇奇怪怪的，好像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厕所有人昏迷了。”乐生走进女厕所，蹲在地上看到了护士白色工作服上一片鲜红的血迹，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他打电话给柳平，急忙说“快到二号病区老厕所这里，我在女厕所！”
柳平含糊请不清地问“你在女厕所做什么？”显然，他刚从睡梦中被惊醒，大脑还没有清醒。
乐生没好气地说“女厕所有一个护士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可能已经死了。”他并没有砰护士的尸体，免得留下指纹，等会儿警察过来惹麻烦。
柳平一听又有人命案，顿时清醒过来说“我马上来，你看着点现场！”
这一次不同以往，死人在大晚上厕所里，估计不是乐生，明天一上午也未必有人发现有个人死在了厕所。
乐生挂了柳平的电话，又给警察打电话。
柳平衣衫不整，穿着拖鞋就来了，他颤抖地探了探护士的鼻息说“死透了。”
乐生的任务完成了，才开始仔细打量女厕所的情况。
厕所里有一个隔间坏掉了，里面的抽水器爆裂，厕所外到处都是水应该就是这里引起的。不过抽水器能流出这么多水吗？能流出这么多水为什么又突然不流了呢？
警察赶到现场，初步判断护士死于窒息，是被水灌入咽喉，导致呼吸不畅导致窒息而死的。
这个死因过于离奇，警察们反复地询问了乐生这个第一个发现死亡现场的人，他反复如实回答。
警察一时间做不出定论便准备先把尸体抬走，回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再下定论。
柳平特意请求这一次护士死亡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精神病院的绿化已经连续死了两个人，再死一个要轰动全市了。
警察考虑到护士的死有些离奇，暂时不能下具体的定论，便同意了。
乐生眼看警察们都走了，也准备离开，意外看到地上有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来，是一个中国结，中国结中间有个金色的小牌子，是护身符。
“这个有些眼熟...”乐生歪着脑袋仔细一想，忽然大悟说“这是陈姨的东西，我看见她送给了古茉莉。古茉莉的东西出现在死亡现场，看来此事...”
乐生急急忙忙就跑到了301号病房，找古茉莉对峙。
古茉莉没有一点慌张，见到护身符说“我已经丢失了几天了，没想到被乐生哥捡回来了。”
乐生冷声说“你天天在房间里，你的东西怎么可能掉在外面？”
古茉莉一皱眉，低着头，思索着说“可能是孟医生，护士姐姐不小心带走了，我在房间里找很久都没有找到的...”
病房不大，东西又少，如果说是医生护士不小心拿走了勉强但也能解释的通。
乐生才不吃这一套，又质问“那你以前的医生都变得不正常了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转院吧？”
“我...”古茉莉深深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乐生逼近一步，厉声说“不要再隐瞒下去了，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人是你害死的！”
古茉莉一抬头，依旧是迷茫的模样，语气却截然不同，她说“乐生，这本来都是与你无关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早点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乐生一笑说“你终于不再演戏了，说实话，你杀人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茉莉一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他们该死，所有的人都该死！我不是精神病，不是！”
乐生感受到了窒息，双手死死拉住古茉莉的手，两人展开了力量的角逐。
‘砰！’两人扭打在陆地上，古茉莉很强，乐生怎么也战胜不了，他气喘吁吁说“你肯定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你是妖是魔是鬼...”
古茉莉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乐生，不要再插手了。”
一个小时后，乐生走在幽静的小道上，他莫名觉得脖子上疼，用手一摸似乎是破了皮。
“奇怪，我不是去找古茉莉对峙的吗？”乐生脚步一顿，仔细辨认道路，迷迷糊糊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
他仔细回想，只记得经理病房之后拿出了护身符，估摸历史中不承认然后就走了出来。
乐生想的脑袋都疼了，不想再想，回到宿舍休息了。
又是一天，柳平找到乐生，神色极其严肃地说“这一次护士的死太离奇了，警方得出的尸检报告就是初步判断的那样。”
乐生一整天脑袋都昏沉沉的，迟钝地说“那样？水，淹死。”
“唉。”柳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已经是第三个死者了，警察发现护士的肾不见了，凶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