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死?”贾禹摸了摸自己的脸,愣在了原地。
贾来福也愣了楞。
驭!
二人惊愕之际,一名穿着黑色重甲的男子勒住缰绳,持着长剑在一旁停下。
贾禹怔怔看着那男人,他记着,就是这个男人出手将他二人震飞的。
“你们两个,快些走。别被那些幸存的山贼给砍死。”那男子淡笑道。
“勇信,跟他们说什么屁话,快走!”另外一名穿着重甲的男子喊道。
“驾!”
话音一落,两人策马扬鞭,飞速离去。
那爷爷遥看飞骑营离去,唏嘘道:“真是走运。少爷,那可是天启宗的飞骑营,这飞骑营赶路,途中如果遇到普通人,是会减速不伤普通人。可一旦遇到劫杀的山贼土匪,那是一律杀无赦的,这也是当练兵。”
回头一看侥幸存活的黑风寨山贼:“小禹,我们快走。”
“勇信?天启宗?飞骑营?”贾禹自语几句,随即,在他贾来福催促下,连忙骑上旁边一些逃到田地里的马儿,头也不回的逃了。
嗒嗒…
密集的马蹄声中,一条黑色长龙在官道上极速前行。
白虎堂的飞骑营共有两队,每队百人,设一正两副营长。另外,每二十人有一名队长,如今陈勇信就是其中一名队长。
早前,他入宗考核胜利后,得到的虎牙令正是朝廷颁发的官位证明,相当于七品校尉。
“大龙,咱们在路上遇到有强盗劫匪,都是直接冲杀过去?”陈勇信依旧有些惊讶,刚才整个队伍的反应。
从清平城出来后大半个时辰,就遇到了之前那场厮杀。
万劲伟只是喊了一声:“杀!”
天启宗百名弟子便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碾死一群蚂蚁一样,从那过百人的强盗队伍中冲杀过去。
“勇信。”释大龙拉了拉缰绳和陈勇信并肩,笑着道:“你是第一次带队出来!不知道我们飞骑营的规矩,我们飞骑营属于朝廷编制,寻日行军,凡是遇到强盗劫匪的,肯定要为民除害的。”
陈勇信笑着点头。
他知道各大宗门雄踞一方,对朝廷肯定阳奉阴违。
而朝廷为了安抚及招揽这些大宗门也进行了菊花交易,譬如,加官晋爵,承认宗门的合法性,宗门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相应的也要有所付出。
故而天启宗完全凌驾在清平官员之上。
对于强盗劫匪,陈勇信也没好感,早前他就宰过几个呢!
“勇信,看不出你小子还还真是心善,刚才竟然救了那一老一少。”释大龙说道。
他刚才看的清楚,陈勇信一开始并非跑在最前面,可后来,为了救那两人,立即加速骑马冲到最前面,将那老头跟少年给震飞。
如果陈勇信跑慢了,那爷俩怕是要死在飞骑营的铁蹄之下!
毕竟,一般人在那般极速冲刺下,让他们刹车都做不到,何谈救人呢?
“我老远就看到那些土匪在追杀那老头和少年,对我而言,无非举手之劳,不需要多耗力气。而对那一老一少却是小命得以保全,我何乐不为呢?”陈勇信骑着马说道。
释大龙听了,也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飞骑营极速前进着。
“是飞骑营,快让开!”老远看到飞骑营的一些商人、路人们连忙跑到官道边上去,唯恐挡住路,被飞骑营给踩死。
陈勇信骑在战马上,目光扫过去,便看到那些人脸上或是惊惧,又或是崇拜,一个个甚至于都不敢站直身体直视飞骑营,心里别提多爽了。
路人们更是小声地议论着:“那刀上还有血迹呢!”
“那马蹄上,还残留着碎肉呢。”
飞骑营呼啸而过,极速离去。
“来的时候,我就遇上不少土匪,吓得老子还真怕遇上高手给爆了菊花,如今,嘿嘿,老子也是鬼见愁。”
一路行来,陈勇信也发觉飞骑营的横行霸道,竟没任何人敢挡路,没任何人敢行进在飞骑营前面。
这就是飞骑营的实力,天启宗的威名!
无人敢掠其锋芒!
“前面就是花溪山了,太平镇距离这里也不远,稍后一定要回去看看,不知道婉儿、永宁他们看到我如此威猛霸气,会惊讶成什么样子?”陈勇信美滋滋的幻想着对方崇拜的看着自己。
离开的时候,陈勇信孤身一人,一穷二白,甚至于,走了几天路才抵达清平城。
如今,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衣锦还乡,这感觉倍儿爽!
去河东,是沿着大路方向。
而回太平镇则是绕路沿着花溪山坳,走岔道,回家的路,陈勇信记得很清楚,他忘不了永宁,也忘不了冯婉儿。
虽然是穿越,可陈勇信莫名升起一股乡愁。
“驾!”陈勇信催马,冲到最前面。
开路先锋是万劲伟,他瞥了一眼从后面赶上来的陈勇信,眉头不由紧锁,一副死了妈的难堪样。
“万将军。”陈勇信喊了官腔。
“哦,勇信啊,你有事?”万劲伟假惺惺笑道。
“大人,前面有一个三叉路口,我家就在太平镇,我准备先顺道回家一趟。万将军你们在河东城吃午饭歇息,到时候,我再过去和飞骑营聚集。有些日子没回家,还真有些想家了。”陈勇信尽力和气。
万劲伟脸色更冷了,胸膛起伏明显加快,似在爆发边缘。
“哼,娘卖批的,看老子不震住你!”陈勇信趁万劲伟还没来的回答,就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