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
苏无泪淡淡开口，插在肩头的剑尖仍在晃动，艳丽凄美的血花，打湿了一身黑色劲装。
她的脸，在这一刻，苍白如雪，双眸中始终冷漠，看向李子昂的目光，恍若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杀人，对她来说，早已麻木！
寒风中，李子昂瑟瑟发抖，曾几何时，他是凤城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如今却败在一个废物手里。
更可恨的是，这个少女曾是他千方百计要摆脱之人。如今，他在她手里连一招都没走过。
“苏无泪，说吧，你想怎样？”李子昂双腿抖个不停，想要说些场面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拼命忍住一股尿意。
“我说过，你若敢战，只论生死！”
苏无泪手腕一抖，顿时，切开了他脖颈上，嫩白的皮肤，一抹鲜血溢出。
“无泪小姐，千万不要冲动啊！这只是一场比试！”李子昂的父亲，李家家主彻底慌了，这可是他的独子。
“无泪侄女，快快放了李公子！”此时，苏贺年再也不敢托大，同样焦急的为李子昂求情。
若是苏无泪杀了李子昂，李家与苏家的仇就结大了，他的家主之位瞬间就要失去。
苏无泪瞬间转身，转到李子昂身后，将娇小的身子隐藏在他的身影下，预防着有人偷袭施救。
“我的一生，出生无爹无娘。在苏家，受尽你们欺凌。在世人目中，我是废物。”
苏无泪低声呢喃，话语刚落，手腕一转，一道青光闪过，切下了李子昂的一只耳朵。
“啊……”李子昂一声惨叫，痛苦的捂住耳朵。
苏无泪一脚踹在李子昂腿弯，噗通一声，让他跪在自己脚下，又道：“曾几何时，这个男人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的梦想，是我的一切。”
她脑海中一幕幕记忆闪过，仿若能感觉到原身的痛苦，手腕再次一转，又切下李子昂另外一只耳朵。
“啊……，苏无泪，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成！”李子昂彻底怕了，颤抖的伸手想要捡起耳朵，苏无泪一只黑色布靴瞬间踏出，将那两只耳朵踩进雪地中。
“李子昂，暗算我之时，你怎不知怕？现在怕了？”苏无泪声音带着戏谑。
“苏无泪，若你肯放过我，我答应今生都会守在你身边，我会好好对你！”李子昂希望苏无泪还能对他有些感情，开口大声保证。
“你，还不配！”
苏无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把抓住他的鬓发，将匕首抵在他满是鲜血的脖颈之上，做出一副要斩首的架势。
“等等，无泪小姐，你要什么条件，李家都答应你。”李家家主双目赤红，此时却无可奈何，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在九州大陆，修者之间相约的决斗，不论生死，提出决斗的那个人都不能请外人不可帮忙。
若坏了规矩，将会被世人唾弃，就算活了下来，也将背负一身懦夫的骂名。
“无泪，放了李公子，难道你想为苏家带来大祸？”
苏贺年内心颤抖，明明知道苏无泪不会听他的，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兄，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昂儿！”李家家主蓦然回头，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无泪，只要你放了李公子，有什么条件，只要贺年叔叔能办到，你只管提吧！”
苏贺年像是斗败的公鸡，他见苏无泪迟迟没有动手，一定准备好了狮子大开口。
苏无泪等的就是这句话，浑身的杀气缓缓收敛，淡淡道：“放了此人也不难，答应我三个条件。”
“无泪小姐只管提，若苏家办不到，我李家拼尽全族之力，也一定为小姐办到。”
苏无泪嘴角缓缓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