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许久。
顾爽爽看见他带着手铐的双手,骨节突了出来,十分明显的紧绷着,他灰暗扭曲的眼底,一股一股的情绪收不住,往外冒,逐渐变得狰狞而满带恨意,那恨,却又闪闪烁烁,夹杂着别的什么。
最终他抬头,目光有些恍惚地眯起眼,“我从没说过她死了,越是表子活得越久。”
顾爽爽分析着这句话。
顾海手摸了一下光秃秃的头,闭着眼睛,越来越装不出平静,低声问道:“她,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结婚生女,家庭幸福。”顾爽爽看着他回答。
他扯嘴,笑得尤其阴冷,想起三年前法庭上见到的那个有池宛如影子的女孩,事后便拜托瞿振海有机会取那女孩的头发,鉴定结果出来,顾海在监狱大声冷笑,这么多年坏事做尽,讽刺这种报应,报在他头上,一丝奢望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