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恒很是气恼地回了屋,想到倪程柯,心里的怒气蹭的又升了起来。
刚解了衣裳,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有些不耐,“谁啊!”
初维宽的声音传来,“是我。”
褚恒心里咯噔了一下,快速整理好衣服,把门打开,“初舵主。”
他已经猜到了初维宽要跟他说什么,果然,他开口道:“你既然回来了,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静儿。”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把她当成妹妹,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褚恒最终什么都没多言,只道:“我知道了,我抽空就去。”
初维宽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走了。
褚恒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还是出了门,终归要面对。
初维宽并没有走远,他便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问着一旁的裘平,“东西都送进小姐房里了吗?”
“送进去了,定然没有任何问题。小姐的贴身丫鬟小萱也已经被我支走了。”
初维宽嘴角不觉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等着看好戏吧。”
褚恒本欲去看初静,却半道遇到艾易均,他有些醉,拉着褚恒不放,褚恒无奈只能把他送回屋子里,艾易均的神色却有些异样,他眼角竟然流下泪来,褚恒可不擅长哄男人,正欲逃脱,艾易均喃喃开口,“心儿,你为什么就这样死了,我好伤心,好难过。”
褚恒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儿,是谁?”
“心儿,我的娘子,我最爱的女人……心儿。”他喃喃自语着,然后作势欲呕,褚恒见势不妙,赶忙拿了个东西接住,捏着鼻子忍着,好容易等他吐完了,又把那东西扔出了屋外。
褚恒心里还是颤了一下,他刚成亲没几年,没想到就做了鳏夫。
“她是怎么死的?”褚恒问。
“难,难产。”
褚恒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有多少女人因为生孩子几欲丧命,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果檀芮也……他很快打断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檀芮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孩子呢?”
久久的没有回答,褚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又突然开了口,“是个儿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心儿。”
吐过之后,艾易均脑子已经清醒了许多,方才不过是喃喃呓语,现在,却变成了低低倾述。
褚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也有心爱的女人,他可以想象失去的痛苦。
后来,两个大男人便同处一室,互相说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说得泪流满面,另一个却是满心熨帖。
倪程柯与褚恒不欢而散之后,他本想直接回屋,最后还是拐到了初静的房外,轻敲着。初静的声音传来,“是谁?”满是低沉。
“是我。”
初静打开了门,脸上还挂着泪痕,“进来吧。”
倪程柯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倪程柯又看了她几秒,“你怎么了?是因为褚恒吗?”
初静摇头,“不是。”她是想到初维宽如今的变化,想到父女情分的变味,心里难受,但这些,她却是不能说。
她拿起酒壶,给两人都倒上了酒,“来,陪我喝酒!”
倪程柯当她口是心非,也没有多言,两人便默默地喝酒。
初静突然嘲讽地笑了,“我没想到,每次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陪我喝酒的竟然都是你。”
倪程柯亦凄笑,“我也没想到。”
“为了我们奇怪的缘分,干杯!”初静又一口饮尽,倪程柯不想劝她什么,因为自己也想好好喝一杯,好好放松。
“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初静看着他说,“如若没有你陪着我,陪我说话,练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过。”
倪程柯抿唇,“你觉得是我在陪你,其实反而观之,你也是在陪我,我们不过互相抱团取暖罢了。”
初静突然呵呵傻笑,“我觉得,这样的抱团取暖,挺好的。”
初静脸上泛着红润,她突然站起身来,坐到倪程柯旁边,“你知道吗,以前和恒哥哥在一起,他总是嫌弃我,我跟他在一起总是担心自己会惹他不开心,总是下意识收敛自己的脾气,现在想想,应该,也不是很开心吧,可是,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却又乐在其中呢?”
倪程柯听着,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这酒,有这么猛吗?他看初静的脸变得有些不真切,恍恍惚惚的,又带着一股娇媚,他手不受控制的便轻抚上她的脸,原是这般柔软。
初静脸上发烫,面露娇嗔,她抓着倪程柯的手,一下下抚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开始有点,喜欢这样的日子,甚至,比和恒哥哥在一起,都要开心,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伸手点了下倪程柯的鼻子,又问了一遍,“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倪程柯脑袋泛着迷糊,摇着头,“不,不知道。那得问你自己。”
初静眼里含着娇媚,手又戳了一下倪程柯的胸膛,“可我,偏偏想问你。”
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一股悸动,身上也发着烫,四目相对,不知道是谁先向谁靠近,但四张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这般发烫,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欲渴切地索求。
桌上的酒杯被打落,发出哐当声,但却没有惊醒他们,两人自发地便滚到了床上……
门外,初维宽听到了声音,嘴角挂着满意的笑,一切便只等着明天了。
初静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迷迷糊糊便醒了。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