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言。
她看着车外的景色，理智告诉她不该打听别人的隐私。
但她就是忍不住。
在极度安静的气氛中，夏萦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你和她之间……那个协议是什么意思？你照顾她，为什么需要协议？”
厉寒衍沉默一会，“我父亲拟定的协议，要求我照顾她。”
夏萦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那，那你说协议作废，她不会闹大吗？”
“你以为我会蠢到把协议送到她手里？”
夏萦愣住，“啊？”
男人终于转头看她，无奈解释，“她的协议也在我手里，所以她拿不出协议，没办法闹。”
小狐狸惊了。
协议要签了字双方各持一份才具有法律效应，宫若言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厉寒衍这里，是太信任他，还是太‘爱’他？
“厉寒衍……”
夏萦纠结表情喊了一句，后面的话想了半天，还是咽了回来。
厉家主淡淡睨她，“怎么？”
小狐狸害羞的垂着头，“我本来以为我才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没想到还有你呀。”
用美色征服宫若言，让她甘愿送上协议，然后自己毁约，宫若言就算知道有协议也投诉无门，这波操作666。
厉寒衍嘴角一僵：“……”美色？
她的脑子真是异于常人。
等搬到新家，她麻溜的挑了一间朝南的房间，刚吃完午饭，厉寒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便要她一起出门。
正准备睡午觉的小狐狸，“……干嘛？”
“有个宴会，我需要女伴出席，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夏萦对上流社会的宴会深恶痛绝，参加那种宴会不能喝不能吃，还要笑不露齿，三个小时下来脸都僵了。
当即拒绝，“不去。”
厉寒衍见她实在抗拒，薄唇紧抿。
不去便不去吧，她不喜欢就算了。
反正从前他参加宴会，也都没有女伴，虽然他们的婚事并未公开，但上流社会也隐隐有消息传出他结婚了，所以那些女人若是识趣，也不敢往上凑。
他正准备上楼，却接到顾城的一个电话。
“你知不知道顾清让？”
厉寒衍眸光一缩，顾清让？！
夏萦的那个好朋友？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住院、又帮她良多的好友？
这个男人查不到过去，查不到亲人，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厉寒衍的调查。
顾城怎么会这么问。
“今晚的宴会顾清让也会去，你可以把你的小狐狸带来，让她知道她所谓的好友到底是什么人。”
厉寒衍握紧手机，“他是什么人？”
顾城低笑一声，嗓音清润，“我爸的……私生子。”
“……”厉寒衍眯起眼睛，“我知道了。”
*
夏萦趴在窗台时，收到一条微信。
顾清让：【小萦，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你有没有空来做我的女伴？】
夏萦：“……”
这年头大家没事干就爱开宴会吗，厉寒衍要去，清让也要去。
要是自己陪清让去了，狗蛋会不会把自己炖了？
小狐狸浑身哆嗦，慌忙拒绝。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发来一句：【没关系，宴会是一个珠宝设计师的私人pary，你对珠宝设计有研究，想找你给我助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