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
出了教室雪天立即追问。
秦臻在怎么样腹黑，他还不至于在她考试的时候把她叫出来，他一定有不得不把她从考试现场带走的理由！
“你奶奶来了。”
“……”
雪天脚步顿住，重复一遍秦臻的话，“我奶奶来了？”
秦臻轻“嗯”一声。
“在我家？”
“嗯。”
“麻烦送我回去。”
老巫婆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来城里，一定没好事！
秦臻的越野车就停在教学楼下面，上车后雪天问秦臻：“唐永宏厂子员工的手机号你帮我查到了吗？”
“嗯。”
“回头你把他们的手机号给我，我有用。”
“嗯。”
……
二十分钟不到，越野车拐进一老旧小区，下车后雪天飞奔上楼。
雪天还没跑到家门口，就听见楼道里传出老巫婆怒气冲冲的辱骂诅咒：“……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你是要让我儿子绝后才甘心吗？今天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儿子不能在你这里绝了后！”
“妈”
“你别叫我妈！我可不敢当！结果这么多年连一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你是要把我气死啊！你生不出儿子延续不了我儿子的香火，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和我儿子离婚，别耽误我我儿子再娶！”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永宏有一个女儿，我们的感情很好，永宏他也很喜欢雪天，我们是不会离婚的……”
“生了一个赔钱货你脸上很光荣吗？我在村子里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赔钱货迟早都是别人家的，只要孙子才是自己家的，不能给我生孙子那就让别人给我生孙子，不管是谁，只要能给我生孙子，就是唐家的媳妇！”
“妈，”
“我都说别叫我妈，我没你这种不争气的儿媳妇，你今天必须和我儿子离婚！”
……
雪天站在生锈的防盗铁门外，听着里面不堪入目的辱骂，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是嗜血的寒光，平静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感起伏，头也未回地对身后的秦臻说：“你不是问，我妈妈这么的温柔美丽，唐永宏为什么还要养小三吗？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雪天强压下窜到脑门的怒焰，用激动到颤抖的手，从兜里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你不要进来，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儿。”
秦臻轻“嗯”一声，尊重雪天的决定。
为了保证在小区闲聊的大爷大妈听到屋子里闹出的大动静时，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屋子，雪天打开门进来以后，并没有把门从里面关上……
“吆，赔钱货回来了。”
老巫婆坐在沙发上不拿正眼瞧雪天，阴阳怪气的恶毒诅咒，“生女孩有什么用，赔钱货一个，生下来就应该扔茅坑淹死！”
老巫婆的话让舒芷蔓心如刀割……
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她是知道的，就算生下女儿当奶奶的没看一眼孙女，没有照顾她坐月子，除了平日的冷嘲热讽再无其它时，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的和睦相处，所有的一切委屈她都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