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最近在江南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大,虽然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也从来不有隐瞒过自己的身份。
江南这一块的官员将领,认不出秦寂言,不知道秦寂言的身份,可那些盯着江南的京官,却不可能不知秦寂言的身份。
秦寂言在江南的消息,一传回京城,文武百官立马炸锅。这些人齐齐找上封首辅,“皇上人明明在江南,庙里的那人是谁?”
“封首辅,你告诉我们,皇上是什么时候下江南的?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之前有消息传来,说皇上在江南,是真是假?”
“封首辅,你告诉我们,皇上到底是时候离开京城的?之前的消息也是真的,皇上两个月前就离开了京城,一直在江南是吗?”
“皇上在江南到底是找什么?听说是找个女人?这是真的吗?”
“封首辅,你这是媚上欺下。皇上不在京城,你弄一个假皇帝在庙里骗我们,这真是为人臣子该干的事?”
“封首辅,你告诉我们,皇上究境在哪?庙里那人到底是谁?”
“封首辅……”
“封首辅……”
……
封大人现在没法出门,一出门就会被人堵住,然后来来回回就是问皇上的下落,庙里的那人是谁?
再来就是骂封首辅奸佞,不堪为首辅一类的。
封首辅头都快炸了,他起先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待问清了前因后果后,封首辅差点哭了出来。
皇上,这是坑臣子呀!
在江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事先给他们打声招呼,没提醒他们做准备,这真是为人主子该干的事吗?
皇上知不知道,他这会在江南闹得这么大,后果有多严重?
“圣上呀,你实在是,实在是……”太任性妄为了。
哪怕秦寂言不在京城,可忠君爱国的封首辅,还是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闹得这么大,可要怎么收场呀。当初我可是一口咬定,皇上在京城的。现在皇上却在江南大张旗鼓的找人,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而且还是打得啪啪作响,连还手都做不到。
封首辅急得团团转,不停的拍着脑袋,试图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能尽快解决、平息眼前的混乱。
可这法子并不是那么好想的,直到封似锦收到消息赶回来,封首辅还没有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好法子来。
“老爷,大公子在外面,说有事要您商量。”守在书房外的小厮,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们家老爷心情不好,他必须小心些。
“快让他进来。”封首辅这个时候正需要找人商量,封似锦来得正是时候。
“父亲,我……”封似锦进来,先给封首辅行礼。可不等封似锦把话说完,封首辅就急忙开口,“似锦,皇上在江南闹的事,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父亲不必担心,我能解决这事。”封似锦一开口,就给了封首辅一颗定心丸。
封首辅眼前一亮,“真的,你有什么办法?”他刚刚也想了几个办法,可多算不上多好,只能勉强把事情糊弄过去,经不起推敲。
而且,事情一定性,皇上的威严也会受损。
“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父亲,你绝不能承认,你知道庙里的皇上是假的。你最好和其他人一样,表现得惊讶、担心、不安,把自己摘干净。”他们不承认,任由那些大臣说破嘴都没用。
“这,这……这怎么行。当初是我们一口咬定,皇上就在京城的,也是我们帮皇上打得掩护,这事瞒不了。”封首辅觉得这样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但封首辅也不得不说,死不承认比想办法被补救更好,至少可以把自己摘干净。
“有什么瞒不了?父亲,皇上是君我们是臣。皇上说他在京城,我们就要相信他在京城。”封似锦神色平静的解释道,不见一丝紧张与担忧。
见封首辅还在犹豫,封似锦又道:“父亲,离京是皇上自己的决定,寻一个替身堵文武大臣的嘴,也是皇上的决定。现在在江南,大张旗鼓的找人,也是皇上的决定。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而且这些事你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皇上并没有与你商量,你不需要替皇上遮掩。”
“为人臣子,我们得为圣上分忧。”虽说一口咬定不知道,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可皇上怎么办?
可为人臣子的,怎么能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皇上身上去?
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如何得能到皇上的信任。
“父亲,你这么做才是为圣上分忧。你要说,你知道庙里的皇帝是假的,真皇帝早在两个月前就离京了,这件事就没法收拾了。相反,你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每次去见皇上都没有异常,这事才有转机。”
“什么转机?”封首辅一脸疑惑的看着封似锦,完全不懂封似锦话中的深意。
封似锦原本不想多说,可看封首辅这样,就知他要不说清楚,他父亲绝对无法放心。“父亲,皇上在庙里呆了一个多月。这个时间足够从京城赶到江南,到时候我们只要咬定,皇上确实是去了庙里陪太上皇礼佛。至于皇上现在还在不在庙里,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
“你是说,要对外营造出,皇上是进了寺庙后,再离开京城的?”如此一来,虽然不能掩盖皇上不在京城的事,可却能把替身的事说清楚。
当初那替身上山时,可是让不少大臣三跪九叩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