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埋伏;水面有大火;碍于军令他们也不能后退,只能正面与大秦打,可是……
主事将军的指挥不当,一次又一次的惨败,严重打击到了北齐大军的自信心,正面交战死伤只会更惨重。
万般无奈下,北齐大军只能冒险往山里撤。
山里是中有埋伏,可就这么两天的事,大秦能在山上准备多少石头,能砸死多少人?
他们牺牲一部人,大军总能全身而退,只要保住了大军,他们就有再战的可能。
至于为什么不冒险过河?
他们实在没有把握,在船只被烧毁后,他们在水里能活下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盘算一番后,北齐上下一至认为进山更安全,主事的将军迟疑了许久,最终在副手的说服下,下达了进山的命令。
至于捉拿秦寂言的事?
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派兵去送死,去树林找一个不知躲哪里,也不知在哪不在的人。
北齐大军毫不犹豫,迅速退入山里。如北齐将领所预料的那样,大秦虽然在两侧安排的埋伏,可时间短暂,能做的有限。在牺牲数千人后,北齐的兵马顺利进入山里,避开了大秦的火力。
至此,事情,完全按照秦寂言预想的方向走。北齐兵败如山倒,躲在山里调养生息,短时间内了,或者说在阿烈古乌没有醒来前,在朝廷没有派一个有能力的人过来接手前,他们都不敢再对大秦出兵。
把北齐士兵逼进山里后,秦寂言没有继续发起进攻,大秦与北齐暂时处在休战期。
不是不想打,而是一场大战过后,双方损耗都极大。大秦虽然赢得很漂亮,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边城的大军暂时无力支撑一场大战,与其把边城的精兵强将耗死,不如缓一缓。
“一个月后,西北援军便会抵达。”到时候有足够的兵马,北齐根本不是大秦的对手。
“圣上英明。”这一刻,凤小叔终于明白,秦寂言为什么非要把北齐大军逼进山里。
凭大秦十五万人马,正面交锋就算能赢北齐,也会赢得很惨烈。与其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打法,打赢这场战争,不如拖长战线,等待援兵过来。
“这一战,我们打得太漂亮。圣上真正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凤小叔夸了一句话,其他几位副将也纷纷送上自己的赞美。
虽说,这里面有讨好秦寂言的成份在,可他们也确实是出于真心的。
不管如何,这一战他们在秦寂言的指挥下,打得十分漂亮。
只可惜,任由他们夸得再真诚,秦寂言也没有反应,冷着脸坐在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武将大多脸皮稍薄,夸了半天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几位副将就不自在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消失了,一个个红着一张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隐有不安。
该不是他们说错话了吧?
可是,皇上也不像生气了?
好吧,他们没有本事从皇上那张死人脸,看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众副将吓得不敢吭声,凤小叔和凤于谦也拿不准秦寂言的意思,同样不敢吭声,大帐内静悄悄的,安静而诡异,一众副将也从尴尬到忐忑,从忐忑到惊慌,脸色发白,完全没有刚刚的喜悦。
就在几位副将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团,假装自己不存在时,秦寂言终于开口,“朕要离开一段日子。”他是皇帝,要离开军营数个月,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与其私自离开,引得军心不稳,不如直接说,左右没人敢置疑他的决定。
“末将这就安排大军保护圣上。”凤小叔十分上道,一句多话都没有。
“嗯。”秦寂言要去砸场子,确实需要大军镇场子。
“末将请求随行。”凤于谦隐约猜到了秦寂言要去哪里,他之前就从长生门回来,对长生门的情况十分了解,也许能帮上忙。
秦寂言看了凤于谦一眼,略一迟疑,说了一个“准”字。
秦寂言提出离开,凤家叔侄果断领命,其他几位副将虽觉得不妥,可却不敢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认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来了,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秦寂言此行是要出海,除了带上凤小叔安排的一万凤家军外,还带上了之前去过长生门的水师。
不过,水师并不在边城与他们汇合,而是直接在江南汇合。
一个月后,大军抵达江南,与水师汇合,秦寂言带上倪月,再次踏上前往长生岛的路程。
只是,这一次和之前不同,这一次秦寂言是奔着灭了长生门去的,是以,一路上气氛凝重,颇有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上万的大军出动,自是瞒不了人,秦寂言刚带兵从江南离开,消息就传回京城了。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闹大,知道的人也不敢说。因为消息刚传出来,就被焦大人与封似锦联手按下了,朝中有不和谐的声音,也被两人暴力压下了。
为此,封似锦不惜违背家规,动用了封家的力量。
“我无法亲手为千城报仇,至少不能在皇上为她报仇时,拖皇上的后腿。”封似锦何等聪明之人,哪怕秦寂言什么也没有说,哪怕他查不到长生门的消息,可从秦寂言的举动,他就能大至推断出事情经过。
封老爷子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在风声被压下去后,亲手抽了封似锦三十鞭,在祠堂跪三天三夜。
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