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吸了一口气，我闭闭眼，鼓足勇气道，“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霍少寒还是昨天那一身家居的休闲服，因为低着头，额前性感的刘海垂下来，“你忘记了？”
我整个儿是懵的，“我应该记得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他跟我和念念就在同一张床-上，而且是在早起的时刻，我怎么也没办法平静内心。
霍少寒勾勾嘴角，没有回答我，竟然还笑了一下。
那笑，瘆的我头皮发麻。
“我们究竟？”我说着，就条件反射的挪动了一下双腿，想要找一些证据来说明我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可是我那个细小的动作，竟然落入了霍少寒的眼睛里。
他幽深的眸子暗了暗，“你是在勾引我吗？”语带威胁。
我一下子就僵住，不敢动了。都说酒后乱性，难道果真是？
我双腿之间的撕裂伤并没有好，反正怎么感受都是疼，根本分辨不出霍少寒有没有动我。
可能是我的局促不安让霍少寒良心发现了，他终于是挪动了一下嘴角道，“我们没做。”
我脑袋绷着的弦一松，长舒一口气，但是很快，又因为他这句露骨的话，脸颊升上一股浓浓的热度。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试图用说话来缓解内心的紧张感。
这一次，霍少寒突然认真的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换的。”
轰！
这三个字，像一记闷雷，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我刚才放下的心，又一下子都提了起来。
念念吃完奶了，霍少寒将奶瓶从她嘴里拿出来，右手食指还忍不住逗弄了一下她的嘴角，看上去甚是欢喜。
他一边起身，一边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真的全忘记了？”
我依旧是一脸的懵，想要顺着他的话去回忆，可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最后停留的记忆，就是在餐桌前的那个拥抱……然后回到卧室给念念冲奶粉。
越是这样，我越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霍少寒就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昨晚你吐了，吐得满身都是，我只好帮你把衣服换下来，我也想让你自己换的，可你当时那个样子，根本就换不了。”
我愣愣的听着他说，心咚咚的跳，“那你岂不是？”
“你放心，我是闭着眼帮你换的。”霍少寒淡然的抿着唇角解释。
我却喉咙一紧，低低的咳嗽起来。
闭着眼睛帮我换衣服，我相信他是想安慰我，让我放心，可是我自行脑补那个画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什么都没有看到，那是摸到什么了吗？我下意识的双臂环胸，总觉得那场景，跟看光了，差别不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忍不住脸红的不像话。
大概霍少寒也觉得有些尴尬了，轻咳一声，“早知道，就该让你脏着。”
我咬唇，更是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我知道，霍少寒帮我换衣服，也是为了我好，即便是有了一些超越正常人的行为，我也没有办法去责怪他，只能匆忙从床-上下来，去拿他手里的奶瓶，“那个，我来吧。”
霍少寒也没有争抢，放任我拿走奶瓶去刷，然后便继续去到念念的身旁，掀开她白色的尿布查看。
我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由愣了一下，“你昨晚，很早就酒醒了么？”他还可以照顾我，又一早起来给念念喂奶。
霍少寒点头，“你吐的时候，就醒的差不多了。”
“所以念念的尿布也是你换的？”我一眼瞥到放置在脏衣篓里的尿布。
“嗯，这小东西一晚上尿了三次，还吃了两顿奶。”霍少寒窝在念念的身旁，伸出食指去勾她的小手心。
念念大概是吃饱了很开心的样子，小手小脚都胡乱的扑腾着，感觉到霍少寒逗她，小手有力的一把抓住他的食指，紧紧的攥着。
我看到霍少寒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迎着阳光，他的笑容真好看。
我被这一幕晃到了眼，怀孕的时候，我看朋友圈里别人拍的婴儿出生照，好多都是宝宝抓着爸爸妈妈的手指头，就总幻想着我生下孩子以后，贺毅也可以像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爱怜的逗弄着我们爱情的小结晶，露出幸福温暖的笑。
然而时光断裂，没想到，这样抓着念念小手的，居然是霍少寒这样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
想到霍少寒竟然还代替醉酒的我照顾了念念一个晚上，我心里就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对他不得不多了几分好感。
他没有趁人之危，而且行为比言语要温柔太多。
“你很喜欢孩子？”我通过他的种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霍少寒却虎躯一震，一下子僵住了所有动作，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深远。
我拿着奶瓶凑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被冰冷到。
他霍然松开念念的手，从床畔起身，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一声，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脚步生硬又急切，很快，我听到外面的房门嗵的一声，他离开了。
我拿着奶瓶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也许是我想太多，我总觉得，霍少寒，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陪念念玩了一会儿就去做早餐，宿醉后的感觉，很不舒服，吃了早餐才觉得胃里舒服一点。
然后我给贺毅发了一条微信。
只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