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笙站在经理办公室，面对着眼神冷峻的年轻经理，她忐忑不安地捏紧了手指。
她在上班第一天便擅离了岗位的事情，已经被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同事传到了经理的耳朵里。
“你到底想不想做这份工作？如果你觉得以你的样貌才能做这份工作完全是大材小用委屈了你，那么你可以选择离开。”镜片后目光十分冷凝的男子直视着赵离笙，说话的时候，薄唇轻启，淡淡吐出平静的音调，却偏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赵离笙鞠了一躬，喃喃道歉：“对不起……”
看她谦逊的模样，并不似那几个女人口中说的那样傲慢目中无人，江寒稍微放缓了语气，问她：“怎么回事？”
赵离笙的喉头有点梗，她不知道要怎么同一个外人说她的前夫刚好带着他现女友来买衣服的事实。
“遇到了熟人。”她低着头。
江寒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再次开口问：“那么，你又是怎么得罪了你的其他同事们？”
这下赵离笙便有些错愕起来，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她怎么可能就去得罪人呢？
想了半天，她有些尴尬地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招来了同事们的讨厌。
看她一问三不知的表情，江寒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下边的人怎么就把这样的人给招了进来，为人处事不圆滑，好听哄人的话更是不会说，模样虽然漂亮，可漂亮又有什么用？在这个环境里，只有拥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换来业绩才是王道。
“你出去吧。”江寒扶了扶眼镜，已经不想再继续和她纠缠下去。
赵离笙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出门的时候，还是又给他鞠了个躬，道了句“实在对不住。”
等到她走后，江寒抬起眼，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气。
……
在上班第一天就成功获得了同事们的讨厌以及领导的坏印象，赵离笙整个人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可却还是要坚持下去她的工作。
听说了陆皓阳和蒋思梦买了店里那件最贵的风衣，并且还把业绩加在了她的名上，她也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她只是觉得这人生太过滑稽可笑，也发自内心地厌恶起她对陆皓阳的这段尚没有完全掐灭的感情。
梦，到底要做到怎样伤心绝望的程度才会醒？
下午的时候，店里又来了个人，当她走进来时，整间屋子都仿佛被她的容姿点亮，尽管那些灯光已经足够炫目，可还是被她的明艳压得黯淡失色。
“离笙？你怎么在这里？”秦月笙走进来，眼带惊讶地打量着她。
“如你所见。”赵离笙笑了笑，摊了摊手。
秦月笙皱起眉头，“你很缺钱吗？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你完全可以来找我或是去找林深，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百种比这体面比这薪酬高的……”
“谢谢你，月笙，可是这是我的选择。”赵离笙感激地看着她，却还是拒绝，“做事情总要有始有终，况且，我觉得这份工作也没什么不好。”
秦月笙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摇着头在屋里指了一圈。
“既然是你在这里当服务员，那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这些，这些，我都要了。”
她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去清点。
赵离笙吓了一跳，连忙去拦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指那些价格贵上天的衣服：“月笙，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这些衣服很贵，况且你也穿不完那么多……”
秦月笙勾了唇角，笑容晃人眼睛：“贵？莫非你是在担心我这个大明星的钱包吗？我可是钱多的花不完，至于穿不穿得完……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你明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如果一件衣服连着穿两天，可是要被媒体和黑粉们给笑话死的！”
赵离笙又是感动于秦月笙对她的这份心，同时又是惊得倒抽着气。
同一件衣服不能连续穿？那岂不是说，这些价格上万，甚至十几万的服装，就只是一次性的东西？
“你该不会是在想，这些东西我们穿过一次就扔吧？”秦月笙好笑地看着她。
“那要怎么处理？”赵离笙怔着眼神。
如果不是碍于这是在公共场所，秦月笙早就要用手指去戳她的脑袋。
“当然是卖掉啊！明星穿过的东西，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抢呢，有的甚至还可以卖到比原来更高的价格。”
赵离笙反应过来，尴尬笑了下，虽然知道了这些衣服不会白买，可她却还是说：“那你也不能乱买一气，不如你挑几件你喜欢的，穿在你身上又漂亮又合适的买走吧！”
秦月笙翻了翻白眼，“我这么好看，就算披个麻袋在身上也漂亮又合适好吗？”
“这倒是……”赵离笙竟然无法反驳。
她真的是很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就连那些外媒公认的什么“中国第一美女”“千年一见美女”，她也都觉得及不上秦月笙分毫。不单是相貌，就连她身上那一份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洒脱，也都是旁人模仿也模仿不来的魅力。
“那是秦月笙吗？！”对面的专柜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
“就是她！”同样激动的女声。
“我的天……她本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我好想去找她合影！”
“为什么她好像和那个新来的那个很熟的样子？我看她们站在那里聊了半天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秦月笙习以为常，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月笙，你不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