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凌峰连忙争辩，“我不是无缘无故打可儿的，你知道可儿昨天都说了些什么吗？”
“可儿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小艾……”
李凌峰没说完，李企化已是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闭嘴，我不想听那个女人的事。”
“爷爷！”李凌峰蹙眉轻唤。
“你若想气死我，就说下去。”李企化呼呼地喘起了粗气。
李凌峰无奈，“爷爷，你别生气，医生让你不要太激动。”
李企化趁机说，“你去给小暖道歉，我就不会生气了。”
李凌峰毫不犹豫地回答，“好！”
李企化似看穿了李凌峰的企图，对一旁打扫着卫生的佣人说，“张姐，你上楼把少夫人喊下来，就说少爷知道错了，要给她道歉。”
“别以为我老了就敷衍我，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
少许后，何小暖站到了李企化的身前，轻轻柔柔地唤了声，“爷爷。”
看了一眼旁边阴沉着脸的李凌峰后，低头小声说，“爷爷，昨天的事，不关凌峰的事，是我没有教育好可儿。”
她在楼上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李凌峰闻言，怒火噌地就冒了上来，阴森森地对何小暖说，“我就知道是你！”
李企化在旁怒吼，“李凌峰，你吃错药了吗？事事都往小暖身上推。”
“打人是你不对，可儿还那么小，你看那张小脸，被你打得红红的，可儿是你女儿，你就不心疼吗？”
咳咳咳咳……
李企化情绪激动地咳嗽起来。
“爷爷，你先别生气。”何小暖连忙走去一旁，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李企化，“可儿才四岁，你可要保重身体。”
虽没有明说，但李企化知道何小暖的意思，他经常说要看着李可儿长大，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不能气，可是……
这些事，他能不生气吗？
何小暖眼里涌上了的泪花。
李企化看得心中一紧。
他眼睛虽然看东西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么些年来，李凌峰虽然当着他的面没有对何小暖怎么样，但背地里可没少给何小暖脸色看。
而何小暖呢？
何小暖可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他这个老头子，一声声的‘爷爷’恭敬地唤着他，从来宁愿自己受苦来维护这个家的和平。
如果不是怕何小暖受更多的苦，他至于搬回这别墅吗？
何小暖以为他不知道李凌峰三头两头不在家里住，一边忍受着李凌峰给的空房，一边还要强颜欢笑地来讨好他这个老头子。
这些年下来，他是越来越心疼何小暖，越来越讨厌起他的亲孙子李凌峰。
他不明白，不明白李凌峰怎么就不开窍呢？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李凌峰，我喊你回来做什么的。”看着何小暖的泪水，李企化转头，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李凌峰，怒吼李凌峰。
“收起你的眼泪，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套。”李凌峰也是受够了，他转头讥讽地看着何小暖。
“你个孽子，你这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头子吗？”李企化吼完，又是一通激烈的咳嗽。
“太爷爷，你别生气，是可儿不对，是可儿不懂事，太爷爷，你别生气。”李可儿咚咚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快步跑到李企化身边，一下子扑到李企化身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死了都比活着好过。”李凌峰霍地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凌峰……”何小暖伸手抓住了李凌峰的手臂。
李凌峰厌恶至极地看着何小暖抓着他手臂的手。
在那厌恶的目光下，何小暖情不自禁地松了手。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点也没走进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子心中。
李凌峰抬脚欲走，李可儿扑到了他的脚边，哭喊着说，“爸爸，你不要走，你走了，可儿就没有爸爸了。那个贱女人不喜欢你，她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
“她已经是别人的爸爸。”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她在外面到处勾引男人，还生下了野种，为什么你就不能醒悟呢？”
“妈妈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妈妈呢？”
李凌峰抬起的脚步，硬是没有落下去，侧身，嘲讽地看向何小暖，“还说不是你教的？”
气愤中的李企化也愣在了那里，可儿才四岁，为什么她会说这些话。
第一次，李企化置疑地看向何小暖。
这些话，李凌峰是断不会教的。
李家商户出身，虽比不上书香门第，但是，家教家规还是有的。
李家算是大家，注重自身修养。
可是，如今李可儿的一番话，与那大闹街头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典型的泼妇骂街式的话语。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李可儿呜呜呜哭泣的声音。
何小暖也愣在了那里，她敢对天发誓，她是真的没有教过李可儿说这些话，否则天打五雷轰。
听到李凌峰的问话时，何小暖知道，李凌峰误会了，收到李企化置疑的目光时，何小暖也明白，李企化也误会了。
何小暖苦笑，这样的事，换作谁也会误会她的。
“爷爷，如果我说，我并没有教过可儿这些，你信我吗？”纵使知道答案，何小暖还是想试一试。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李可儿望向何小暖，脆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