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气得要命,心想这死胖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刚才看得清楚,谢四平的眼神就像地底的冰窖,又黑又冷,不含一丝温度,根本和“酷”是两种概念。
如果硬要说成是“酷”,那也是酷的“祖宗”。
不然,刚才一个眼神,他怎么就认怂了呢?
平时砸车,看见的大人多了去了,他哪有怕过谁呀?
…………
宝桂江边的沿江大道,沿着江种着连绵不绝的桂花树。
一到八月,天气虽炎热,但江边微风徐徐,偶有树阴,桂花更是争相开放,香气怡人,来散步,或者骑行的市民倒是不少。
谢四平停好小绿,沿着大道步行,欣赏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或白、或金……的桂花儿。
这是宝桂市特有的景色,“桂乡”并非浪得虚名。
突然,一片野生的蒲公英映入眼帘,它们突兀地生长在平整的草坪里。
谢四平从小就喜欢蒲公英,可如今在城市里却很难见到。
他有些惊讶园丁居然没有修剪掉这些蒲公英,不由弯腰摘一朵,轻轻一吹。
蒲公英的种子就像棉絮,像小伞,随风飘散。
除了某一颗……
已经走远的谢四平并没有发现,某颗诡异的种子一直跟在他身后,忽远忽近,忽隐忽现,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直到十分钟后,谢四平扶起一位摔倒的老人,种子才下定决心般,毫不犹豫地冲进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