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地方的复杂性,萧茜觉得慕容野赫现在暂时让羽毛离开这里是对的。
离开了,暂时也能冷静一下她和容毓之间的事儿,这让她为之心痛,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男人,分来一段时间,才好!
“嗯。”
对于萧茜的话,羽毛反应的很平静,显然的她是心不在焉,这个时候,没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容毓,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从那天容毓被抢救过来脱离危险后,羽毛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但也没有人知道她这段时间内心深处到底是如何煎熬。
她甚至,没有去听容毓的有关任何消息。
“茜茜。”
“嗯?”
“我……狠心吗?”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这几天,在慕容家,每天都有人认为她一定会去医院看容毓,但她,始终都是窝在家里,唯一和慕容野赫的交流,也是回去迦南。
对于羽毛这个问题,萧茜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终只道了一句:“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吧!何况,他现在也不愿意见你!”
“结束吗?”
“嗯,结束!既然继续下去那么痛苦,那么就换一种生活方式好了。”萧茜语气亦是苦涩的说道。
对于羽毛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容毓回到丹都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生活都被打乱,甚至搅和的天翻地覆,除了在婚礼上以命相救外,萧茜看到的,都是容毓在伤害羽毛。
而羽毛此刻到底是如何想的。
“走了。”淡淡的丢下这两个字,羽毛便是转身!
那样决然,就好似刚才抱的是容毓,毫不回头的离开,是她对容毓的回应。
多少年的执念,到底也还是该放下了。
只是萧茜不知道的是,在羽毛转身的此刻,她的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故作平静,有的,也不过是那最深的哀伤和悲痛。
……
另一边医院!
容毓已经在接受心脏上的手术,那颗zidan若是不取出来,对他的性命必定还是有着绝对性的威胁!
而他的命,在整个容家来说,专兼团队赶到就连夜指定了手术方案,而后现在……已经在手术室里,就连一贯只是在傍山庄园里的容老爷子也来了。
“她呢?”老爷子凌厉的声音响起,让沉沁在担心中的封黎陡然回神。
就算老爷子不说名字,她也知道老爷子问的,是羽毛!
但她,从那天在手术室里帮着容毓一起度过了那危险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过,虽然答案不太好,但封黎还是如实道:“应该是在慕容家!”
“应该?”
“…是在慕容家!”封黎立刻改口。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知道老爷子的习惯,他最是讨厌听到的便是应该两个字,不确定的答案,让人也都变的缥缈起来!
容老爷子,哪怕就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说,也给人一种极其严厉的感觉。
封黎虽然一直都处在一个及其高的位置上,但这么多年在容家,也依旧对老爷子有着最深的惧畏!
只听老爷子冷哼一声,道:“派人去将她带过来。”
“是,父亲!”
封黎明白了老爷子为何要这样做。
毕竟,那个女人能让容毓从一度心脏骤停中强撑过来,那么现在,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必定也是重要的!
经过这么多事儿,封黎现在对羽毛的映像越来越不好,尤其是她一次又一次带给她的困扰,还有连丽月和她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都面不了有她的因素存在。
……
此刻,羽毛站在升降梯上,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落寞,就算那双眼底,也有着无法掩饰的沉重。
“小姐,航线起飞时间要到了,请上飞机吧?”空乘出现在羽毛身边,很是恭敬的提醒!
飞机,是容老夫人亲自派的专机!
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后,那个老人对她依旧是那样怜惜,这是羽毛所没有想到的,同时也是最为感激的。
羽毛点点头:“嗯!”
走吧,离开了,这一切也就完全的结束了,坚持下去对自己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是吗?
忘掉这一切,是对自己最大的宽恕。
尤为沉重的脚步,到底还是上了飞机。
坐在沙发上,看着下面的景物一点一点变小,羽毛的眼底伤痛也越发浓烈。
“结束了,都结束了!”终于,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过去,再见!
容毓两次都用命救了她,可在面对那些伤害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无比沉重,她多希望,这两者不是同一个人,那样她也就不用那样痛了。
医院!
封黎得到的消息,是羽毛已经上了飞机。
“什么?”惊恐的看着回来的陆航。
容老爷子朝她们这边望了一眼,那眼神的凌厉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封黎赶紧上前禀报:“父亲,那丫头已经走了。”
“走了?”
“是,走了!”
“……”走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走的,容老爷脸上的神色更为沉黑,眼底更是一抹阴戾划过。
而手术室里,仪器一度的拉响了警报,情况一度陷入危机中。
手术台上的男人,亦是脸色一点一点苍白,几乎苍白的透明。
整个医院都因此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阴霾中。
……
飞机上。
羽毛的心脏亦是感觉到一阵难过,脸色苍白的她立刻就引起了空乘的注意。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