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直以来追求的啊。
宇文老夫人又是一噎，这夜子鱼怎么油盐不进的。
“鱼丫头，你可不能想不开呀。这样吧，外祖母亲自去找圣上，将你的婚约取消，你觉得如何？”
夜子鱼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外祖母，婚约取消之后呢？”
宇文老夫人以为夜子鱼妥协了，脸上浮现出笑容。
“自然是帮你找一门好的亲事，这样你的母妃泉下有知也能够瞑目了。”
夜子鱼差点就要笑出声来。难道现在她的母妃死不瞑目？
“外外祖母是否已经给子鱼安排好了亲事？”夜子鱼挑眉问道。
宇文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夜子鱼，“我们家鱼丫头就是聪明。祖母觉得，九皇子夜羽就很不错，偏偏你又……哎！”
夜子鱼抿了抿唇，“暂且不说表兄妹能不能结合。那九皇子，不是已经娶亲了吗？”
宇文老夫人毫不在乎的点点头：“是呀，取的是正妃。至于你，过去虽然是做侧妃，但是有外祖母罩着，九皇子又是你的表哥，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夜子鱼听着宇文老夫人自说自话，忍不住打断：“外祖母，如果要给人做侧妃，我宁愿守活寡。”
宇文老夫人一怔，没想到夜子鱼会这么说。
“子鱼想要做正妃？”
宇文老夫人一双老眼看着夜子鱼，心想，这夜子鱼还真是不自量力，竟然还妄想做正妃！夜子鱼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宇文老妇人，“不，不是正妃或者侧妃。而是，唯一的女人。我要找这样一个男人，他必须心里，眼里，名义上，事实上，都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
己的男人。”
宇文老夫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夜子鱼这番话可谓是惊世骇俗。
随即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赞同，“鱼丫头，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凡是有点能力的男人都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而且，所谓你说的一夫一妻，那只是贫困潦倒的吃不上饭的穷人才会有的生活。如果你想嫁一个穷小子，你尽管去。
再说，你怎么能保证胤王就一定会只有一你一个女人呢？
桃花源诗会上你也看到了，就算他是个病秧子，韩丞相家的女儿韩新月不还是上赶着要嫁给他吗？
你以为他就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夜子鱼，一番苦口婆心。
夜子鱼缓缓一笑，“外祖母，你说的子鱼都知道。所以我说，守活寡也不错呀。”
“你！”宇文老夫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这个外孙女真是个奇葩。
夜子鱼笑意不减：“外祖母何故生气？韩新月那么优秀，胤王不还是拒绝了。子鱼倒是觉得，比起九皇子，胤王倒是更得我心呢。起码并没有想过要三妻四妾。”
宇文老夫人被夜子鱼气得浑身发抖：“他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他现在是身体不行。没有开荤不知道女人的滋味，若是一旦开荤，你怎么知道他能把持得住？”
夜子鱼听着宇文老夫人的这一番言论，简直无语了。
不都说古代女人保守含蓄吗？怎么说起来这么顺口？
“诚如外祖母刚刚所说，胤王身体不好。即便想，怕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子鱼并不担心。”
宇文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就不为担心你的人考虑吗？外祖母，你的母亲，还有你母妃的在天之灵，大家都多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呀。你忍心让大家难过吗？”
宇文老夫人也是没辙了，开始打亲情牌。企图唤醒夜子鱼的良心。
但是夜子鱼是谁？她会被宇文老夫人蒙蔽吗？
夜子鱼冲着老夫人眨眨眼：“既然外祖母说，你们大家都想我好，为什么还要逼我呢？你们认为伺候一个男人，去跟一堆女人争宠就是幸福。可是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既然外祖母说你们那么爱我，那就请外祖母放子鱼自由可好？子鱼只想要自由，你们那么爱我，一定会成全子鱼的，对吗？”
“你……你这是诡辩！”宇文老夫人手指着夜子鱼，脸色奇臭无比。
夜子鱼故作伤心的低下头：“如果你们执意不想要子鱼交给胤王……子鱼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
“折中的办法？子鱼你说说看？”宇文老夫人以为有戏，就算不嫁给九皇子嫁给别人也行啊。只要是她看中的，她就有办法将她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夜子鱼淡淡一笑：“子鱼说过了，子鱼这辈子别无所求，只要自由。所以，若是外祖母心疼子鱼，就跟母亲说一声，让母亲留子鱼在王府终老如何？子鱼一定感激不尽。”
宇文老夫人脸色彻底僵住，这夜子鱼究竟是个什么奇葩？竟然还生了这样的心思！
她就不怕被人诟病吗？
不过，夜子鱼倒是真的不怕。
这些年来她被人嘲讽讥笑的还少吗？也不差这一项了。
“你当真如此想？”宇文老夫人还是不愿意相信夜子鱼是真心这么想的。
她宁愿相信夜子鱼是为了拒绝她的提议。这样她至少还有机会。
“自然是真的，子鱼可以发誓。”夜子鱼的眼神十分坚定。手也举了起来。
宇文老夫人一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发誓就不必了。”
这誓言可不是随便发的，看来她还得想想别的办法啊！
“那外祖母还有其他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