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为首的老警察怒然回道。
那些老警察也都愤怒不已，双手紧紧地攥着枪。恨不得一枪嘣了秦渊！
可是秦渊却只是冷冷一笑：“那你们现在为何觉得自己没用了？
难道不能当着百姓的面，拿着枪抓贼就不是警察？你们有没有想过幕后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为首的老警察叹息一声：“我知道很重要，可是我们这些人曾经都是战斗在第一线的，做幕后工作，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
秦渊指着远处的众多武者：“你们最近做的就是幕后工作，教导这些人辨别坏人的能力，将来让他们为社会做贡献，不是一样为人民服务吗？”
“可问题就在于，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这些孩子学的太快，短短两天就挖空了我们所有的本事！”
老警察垂头丧气的说道。
秦渊耸耸肩，随手指着林家的某一位武者：“出来，你给我说一段话，一半真一般假。”
那武者点点头，“我家养了一头老母猪，它最近下崽了，一共十个小猪仔。”
秦渊点点头，然后指着为首的老警察问道：“这句话的缺陷你听出来了吗？”
为首的老警察虽然不知道秦渊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的琢磨了一下。
一分钟没到，他的眼睛陡然一亮：“这武者家里养老母猪是真，但是猪绝对没有下崽！”
“为什么？”秦渊脸上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老警察信心满满的解释：“因为这家伙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明显出现了片刻的迟疑。
或许这个迟疑可以说成是在回忆猪崽的数量，但他迟疑的时间太短。
一般人回忆某个数量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在心中默默数一遍。
就算不是完全的从1数到10，但是迟疑的时间绝对要比瞎编一个数字长！
所以我断定他是在说假话！”
秦渊点点头，他也精通审问，自然知道刚才老警察全都说对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一下林家武者：“是这样吗？”
“是，我之前是养猪的，最近抽空去看了一眼，想要确定当时我精心照顾的老母猪怎么样了，所以我家养猪是对的。
老母猪也确实没有下崽，因为它年纪大了，现在只剩下等死了。”
武者恭敬的全部解释了一遍。
秦渊点头，然后看着老警察说道：“看到了吗？你可以轻易的分辨这些人的真话和假话，这就代表他们没有学到精髓！
审问和反审问技巧，是相通的，如果他们真的将你们教的全部学会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老警察们顿时幡然醒悟，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根本就是灌输式教育，根本没有教会这些人真的本事！
甚至于大多数人还可能处在按图索骥的死结之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他们脑海中的知识完全解释通！
问题是这些老警察几十年的经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释通了。
秦渊看到老警察们的纠结，当即露出笑模样：“各位大叔，其实你们只要去驻地就好了，不是吗？到那里言传身教，否则纸上谈兵永远都是没用的！”
老警察们纷纷点头，他们对这一点最赞同。
为首的老警察更是充满歉意的冲着秦渊一鞠躬，想要为刚才的事情，向他道歉，却在即将弯下腰的那一刻弯不下去了。
“唉！到底是老了啊！”老警察深深的叹息一声。